《嫡女无双之我是天子白月光》是小左13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杨赛刘瑾廷主要讲述的是:“安城君进京,本该礼部六礼以待,是我家小姐念及科举放榜的大喜事,不愿冲了您们的兴致,这才自己进京。”徐延昭接过话头。……
贡院本来应该是一个充满希望且书声朗朗的地方,但现在立于院中四面八方皆是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与炭木燃烧的气味。杨赛眯着眼睛,眉头皱到一起。
她虽然自小生长在军营之中,见惯了生生死死和病痛灾难,但那时候都是面对敌人,而且又父亲母亲在身边有意的让她规避。现在直面灾难危险,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生命正在眼前被火舌舔舐逐渐消失,
书楼之上,杨赛见到一道灰青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来到二层的栏杆边。历年科举考试考生所穿的统一应试着装就是这样灰青色的襦袍,他似乎趴在在栏杆边上正看着什么。
“院中之人可是宝亲王殿下?”他朗声道。“我乃考生高俊儒。”
杨赛侧过头看了看她身边的刘瑾廷,此人在观察情况以后直接点出刘瑾廷的封号,想必是从前的旧相识了。
“殿下,此人是今年春试名落孙山者第一名,冀州人士,从前您去尚书院拜见白大学士的时候和您有过一面之缘。”刘瑾廷的表情很是茫然,但随即立于他身后的铁颜立刻附耳简单介绍了高俊儒是何许人也。
落榜考生?杨赛有些不解,既是落榜定然有不足之处,回乡苦读便是,何苦在此如此行事,连累整个贡院生此大祸。
“正是本王。”刘瑾廷听完铁颜的话,当即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高俊儒,你有什么话要说下来与本王商讨即可,切莫冲动行事。”
“既是四殿下,那我就放心了。”高俊儒哈哈大笑,声音中具都是了解心愿的释然,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凌空掷下。“草民高俊儒,有冤以血书启奏,望四殿下代草民等将此状上达天听。”
那幅卷轴里头应该是加了沉甸甸的试纸,被高俊儒扔出来以后就径直落在了地上,发出叮铛一声脆响。院落内几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卷轴之上,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高俊儒竟然也翻上了栏杆,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从二楼跳下。
啪的一声,他也落在他扔下来的卷轴边上。虽然他的脸对着另一头,杨赛几人看不到他的面相,但是能看到他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抽搐扭动了几下,然后猛地一蹬腿便一动不动了。
四周的人还在招呼救火,刘瑾廷扬了扬下巴,他示意铁颜近前去查看高俊儒的情况。杨赛也忧心高俊儒,但终究还是胆怯了些没敢近前。宋清宥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本来红润的唇色登时消失殆尽,他上齿紧咬着下唇,沁出丝丝血迹来。
“宋清宥,要不然你先去外面......”杨赛不经意间的一瞥注意到宋清宥的不对劲儿,她惊呼出声,却被宋清宥打断了接下来的后半句话。
“无妨。”他摆了摆手,额前虽有冷汗,但是却依然神态坚定。
铁颜很快回到了刘瑾廷的身旁,他把卷轴展开给刘瑾廷看。“他死了,但致命伤并不是从二楼摔下来的这么一遭,而是胸口的匕首贯穿伤,伤口是自刺所为,应该是自杀。”
杨赛不好直接瞧那卷轴,她本能的想转过头去躲开目光,但是却躲闪不及还是将大概内容看在了眼里。这是一封洋洋洒洒许多字的血书,鲜血在宣纸上浸染开,不仔细看是看不清楚上面的字的。
卷轴下方是一个个血红色的名字,笔迹各有不同,应该是出自于不同的人的手笔。
杨赛心下一惊,这不是一个人的冤情,是几十人的冤情。她抬起头看着漫漫火海,原本她以为是高俊儒一人牵连整个贡院,想不到是几十人没有声诉的低泣。
四周房屋的窗户里似乎能瞧得到人影,但是贡院内除了主动现身的高俊儒,并没有任何一名仓皇逃出来的学子。
“四殿下,请容微臣一观。”宋清宥颤抖着来到刘瑾廷的面前恳请,他的身形有些摇晃,但是依然在勉强稳住自己。
刘瑾廷将卷轴对叠,递给了宋清宥。“对于郑廉此人,你了解多少。”
新科状元郑廉,文采斐然,才华横溢,深得陛下青眼,现在在尚书省供职任尚书右丞。
“臣恳请殿下将此事奏予陛下知道。”草草看完卷轴上的内容,宋清宥把卷轴悉心卷好,撩袍就跪倒在刘瑾廷的跟前。“若殿下能为臣等伸冤,宋清宥则愿意为殿下执鞭坠镫、肝脑涂地。”
“状元舞弊事大,牵连甚广,你由何断定本王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刘瑾廷笑了笑,让铁颜搀扶宋清宥起来。
杨赛看的真切,宋清宥现在惊惧交加,伤心过度,整个人已经是面上毫无血色,身形摇摇欲坠,但是他依然甩开了铁颜的搀扶。
“殿下十五岁的时候就在学宫以一番治黄河论让天下震动,臣备考温书的时候无数次的读过此篇,殿下是个爱惜百姓的人,自然也会为了天下百姓有冤而倾尽全力。”
治黄河论。杨赛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黄河下游的水患每逢春夏都令沿岸百姓苦不堪言,水患此事一直都是大胤王朝根本之事。
刘瑾廷能在十五岁的年龄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而且让科举的探花进士念念不忘许久,想必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已经有人来料理高俊儒的尸首了,他们给高俊儒铺上一层白布遮盖尸身。贡院里头的大火的火势也渐渐恢复到了可以控制的范围,杨赛几人就站在院中,宋清宥维持着弯腰恭请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好,本王答应你。”刘瑾廷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宋清宥,你调查过本王。”
“臣不敢,殿下能调查臣等的身世,臣等自然也要在入京之前先了解了京城的这些贵人。”宋清宥道。
两厢略显交锋的对话,但是终归还是达成了同一目的。很快,大火被人扑灭,三人撤出了贡院院内,收势现场的活计交给了后至此处的大理寺。
刘瑾廷亲自将杨赛送回了杨府,原本想的是祖母应该苛责于自己晚归,但是一进门以后让杨赛没有想到的是,金老太君只是问了她回程的路上是否一切安好,可有受伤。
“听人说贡院起了场大火,死了不少人,京兆尹和大理寺的人都去查看情况。”金老太君端坐在厅内,捧着茶杯低头抿了一口。“你再晚些回来,我就要叫人去寻你了。”
“让祖母担心,是我的不是。”杨赛自然是顺着金老太君的话说。
“罢了罢了,你回屋吧。”金老太君搁下茶杯,似乎是很不耐烦的样子催促她快些回院子。“老身亦是乏了,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干耗。”
逃过了一顿骂杨赛心情大好,应是听说她回来了,不久以后孙芳仪也来到了她的院子,问及老太君今儿个的脾气为什么这样好的时候,孙芳仪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是了然的表情同她解释。
“祖母是个非常护短的人。”孙芳仪轻声道。“现在院子里就你我姐妹两个人,我就和你说一句真心话,其实她有的时候就是思想顽固又守旧维护她自己的那一套,但是她人是非常护短的,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欺负,外人不行。你是她的孙女,她肯定是担心你受伤。”
杨赛叹了口气,她明白孙芳仪的意思,想到这里,她不知道第多少遍在心里感慨还好父亲和二叔三叔几个人是在边疆和祖父一起长大,不是祖母养在身边,没有沾染四叔那些不好的习惯秉性。
次日清晨杨赛早早的就起床了,她昨晚上一宿都没有睡好,一闭上眼睛就是贡院大火时候的满目赤红,她想喊,但是在梦境中却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恍惚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凉州,她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还没有父亲的腰高,提不起父亲手里的那杆枪。凉州与青武国人常年进行交战,即使是靖安军的中军大帐也不能百分之百幸免于难。
敌军来袭的军营乱作一团,小杨赛在混乱之间迷失了方向,被青武人一枪刺中了腹部。后来幸亏是母亲穆茹及时赶到把她救下带回及时治疗,不然杨赛有没有命在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然后她脑海里的画面一闪,面前的青武人变成了老师李琵的脸,他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腕,仿若风魔。
“碧水河上他们的枪杆都是空心的,他们的大炮里装着的都是沙土瓦砾……这件事你必须去做,只有你能替你父亲他们伸张正义。”
巨大的疼痛感让杨赛从梦中惊醒,醒来以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以后长舒一口气。
凉州靖安军的护城战。
杨赛体弱的毛病也是就这么来的,为了让女儿健康长大。杨孝夫妻两个把杨赛送到了至交好友了尘方丈所在的苏州进行寄居,时不时的抽空去看看,或者送些金银财帛小礼物。
苏州地处南方,虽然离家里是远了一些,但胜在气候温暖潮湿,一年四季的温度都是宜居的,而且风景秀丽。除去有些想念家人以外,她倒是算作是平安快乐的长大的。
至于李琵说的话……
杨赛有一个秘密,一个她就算连做梦梦呓也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她愿意从苏州跳到京城这个虎狼窝来,为的就是查清事情的真相。
“小姐。”漱玉从门外跑进来,似乎是来叫她起床,见杨赛穿着梳洗好坐在桌前以后连忙道。“小姐,还好你醒了。宝亲王到了,现在人就在正厅,老太君要我来唤你起床去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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