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贺之舟作为《流放?不怕,我家有神明》这本书的主角,聿叶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小说了,讲述了:外城,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破败的景象。百姓的衣裳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边角处被磨得破烂不堪,有些地方甚至用粗糙的线头匆忙缝补。……
开口约莫是十一二岁的少年。
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角磨损得几乎露出了内里的线头。
随着他开口众人为他让出了一条路,看周围人的目光,这似乎是府上的主子?只是这衣服还不如贺二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鬟那般体面。
贺二夫人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棠嫌她聒噪,直接送了她一个禁言大礼包。
“你说。”
既然有人站了出来,那贺擎松就不重要了。
贺之远看着地上狼狈的三人,眼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快意。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而后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几分沉稳:“七天前,我如往常一样在书房外洒扫,却意外地见到夫人神色慌张地跑来。”
“许是心中太过慌乱,她竟忘了将书房的门关紧,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少年顿了顿,继续开口:“我觉得有些蹊跷,便悄悄上前,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但夫人似乎很激动,从他们的话语碎片中,我拼凑出了关键线索:大房、贺之川、七皇子……”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大概猜出了,他们是想栽赃陷害。”
“他们还提到了氏神您,世家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氏神消失超过五十年,便默认其消亡。”
“我想他们是认定了您已经神陨,才敢如此大胆。”
随着贺之远最后一个字落下,空气仿佛都凝结在那一刻。
贺擎松脸上血色褪尽,灰白一片,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颓然地跌坐在地。
她说贺之舟一家怎么倒得如此迅速,原来有皇子掺和了进来。
黄帝那年轻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曾一度认定这是皇帝暗中施为,看来她还冤枉了皇帝。
只是皇帝还那么年轻,这七皇子蹦跶个什么,嫌自己活的太长?
想不通那群人奇葩的想法,许棠转头问贺之舟:“你们家得罪了七皇子?”
贺之舟:“并无。”
那就奇怪了,贺家大房在天玄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谁想不开会动贺家?
难不成是皇帝嫌贺家碍眼了?
那为什么二房会没事,只有大房和三房遭殃,不应该斩草除根吗?
许棠有些想不明白皇帝的做法。
想不通那便不想,许棠从不会为难自己,这不还有一个现成答案嘛。
许棠看向一脸颓败的贺擎松,开口道:“贺擎松,身为贺家二房,却帮着外人谋害本家,迫使我从沉睡中醒来,伤其根本,可知罪。”
贺家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如果自己再展现出完盛的姿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还是苟一点好。
许棠话音刚落,贺擎松身形便晃动了一下,他坚持住了,身后那两人可没这么大的定力,全都瘫倒在了地上。
氏神本就是家族守护神,而贺家还是唯一现存拥有氏神的家族。
谁家有氏神不是恭恭敬敬的供起来,恨不得全天贴身侍奉。
贺擎松倒好,不但没有侍奉还造成氏神伤其根本,他便是整个贺家的罪人!
一旦贺家被释放,面临的后果贺擎松承受不起。
贺擎松不知道氏神的重要性吗?
不,他知道。
可贺家氏神一百年未出现,所有人都默认,这世间唯一的氏神已经消亡,所以贺擎松才会铤而走险。
若没有许棠,那他的计划会成功。
可惜,偏偏世事难料。
“氏神,既然您未消亡,为什么不肯给子孙一点提示,您没留下任何线索,让贺家担忧了一百年。”
“若您愿意留下哪怕一点点线索,我也不至于相信您已经消亡,从而做出错事。”
贺擎松沙哑的声音传来,他仿佛瞬间苍老了下来,脸上的沟壑越发清晰,双手隐入袖中,微微颤抖。
“你是在怪我。”
许棠声音里不一丝情绪。
自己贪婪,犯下错,却赖在别人头上,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当自己是小孩不成,犯了错还要大人承担。
“不敢,我怎会怪您。”
“世人皆知氏神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如今却因为我的私欲,伤及了您,我自当万分愧疚,恨不得以死谢罪。”
“大哥从小便聪慧,所有人眼里只看得见大哥,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了那么几年,我便一直活在他阴影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想证明自己并不比他差。”
“何况,是在他的带领下,您陷入沉睡,贺家四面楚歌,我只是想重振贺家的风光,我何错之有!”
贺擎松语气越来越急切,试图证明什么,又或是在掩盖什么。
许棠看着面露狰狞的贺擎松,明明自己本事不大,却偏偏不信命。
没有金刚钻那就别揽瓷器活。
“贺家如今的局面是整个时代造成的,你却把所有原因归结到一个人身上,你敢说没有私心。”
贺擎松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脸上血色尽退。
许棠:“事到如今,做了便是做了,你的账先不忙,我问你,你可有留下什么证据,证明贺家大房的清白。”
贺擎松:“没有证据,但我有证人。”
“当时夫人跟我说时,我便派人盯着那乞丐,三个月后才发现他与刘家有联系,而刘家是七皇子的母家。”
“这一个月内,刘家进出的下人里并没有他。”
三个月?
还真沉得住气啊,许棠暗想。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着一起去刘家吧。”
说完这句话,许棠便把身体控制权交还给贺之舟。
“二叔,请吧。”
听到贺之舟的声音,贺擎松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氏神他老人家,无碍吧?”
贺之舟看向他二叔,他并不想与他多交谈,冷漠回道:“不知。”
下一刻却在脑中联系许棠:“氏神,您没事吧,贺擎松居然犯下如此大错。”
听着贺之舟满是怒意的声音,许棠开口安慰道:“我没事,刚才是故意说给贺擎松听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若不低调点,贺家恐怕不那么容易脱身。”
贺之舟见状,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他心里,氏神的安危排在第一。
只要氏神在,贺家就不会倒。
他一直都知道二叔并不真心服从他老爹的安排。
但本就是一母同胞,他怎么也没想到二叔对他爹的的恶意竟然这么大。
大到不惜毁掉整个贺家,还差点连累到氏神。
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以前对氏神的不屑一顾,毫无尊卑。
贺之舟出了贺家,直奔刘府。
若说刚才他二叔家门前是富贵,那眼前这座门庭,便称得上豪横。
刘家,刘府。
据说这牌匾是当今圣上亲手所写,连这两个石狮,都是从国寺里开过光的。
圣上对淑贵妃的专宠,让刘家失了分寸,行事嚣张,却又在圣上面前装得一副公正廉明的模样。
贺之舟十分看不上刘家的作态,却也不会主动招惹。
**。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大门被拉开一条缝。
“谁啊?”
见他们手中并没有拜帖,小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开口便是嘲讽:“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踏足的地方。”
也不怪小厮不拿正眼瞧他们,实在是两人形象堪忧,连小门小户都不上。
贺之舟虽仍保持着一身傲骨,但那斑驳的囚衣和松散的外衣,却掩盖不住他的落魄与憔悴。
而贺擎松更是满脸颓废,汗渍与灰尘交织,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体面。
这才遭了门童轻视。
“你去跟你家家主通报一声,贺府贺之舟拜见。”
“贺小将军!”
“你不是今天问斩吗?!”
门童一脸震惊,看向眼前这位俊俏后生。
周围众人听见后,好奇看向贺之舟,对着贺之舟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贺之舟并没有理会,只站在门前,等着他们通报。
身后的贺擎松听见周围百姓异样的指点,握紧手掌,却也没有阻止。
门后又有人冒出头来,看了眼两人,与旁边的人低声交流几句,便匆匆离去。
“已经有人去通报了,还请二人稍等片刻。”
听见贺之舟他们的身份后,刘府的人并没有立刻请人进去。
许棠这才对刘府的受宠有了清晰认知,没有地位的人连大门都不配进,啧啧。
贺之舟现在是戴罪之身,但贺擎松却是实实在在权力在握,却依旧要在门外等候消息。
自从贺家大房入狱后,贺家所有实权便落在了贺擎松手中。
对于这点许棠也搞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
你说他忌惮贺家吧,他又把权力留给了贺家二房。
若说皇帝公正,他却在证据呈上来时调也不调查一下便给贺家定了罪,除了二房,所有人都在今日问斩。
这怎么也不像精神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正想着,一道声音打断了许棠的思绪。
“贺公子,家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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