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翠荣薛清芸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亦生亦世的小说《画师》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秦昭昭翠荣薛清芸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太子妃哈哈笑了几声,显然心情还不错:“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倒也是个实诚的,既如此,那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吧。”……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第1章
太子妃寻遍天下名师为太子作画,
这时,我给太子妃献上了一幅寒梅图,
此画以人皮为纸,人血为墨,可望而闻香。
太子妃大喜。
可她不知,她三年前处死了我的哥哥,还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喂狗。
1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
揽月宫内。
一众奴才和画师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只因太子生辰将近,太子妃依旧没能寻得让她满意的寒梅图,此时动了雷霆之怒。
“画!接着给我画!要是再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削了你们的这群废物的脑袋!”
画师们吓得满头大汗,却不得不战战兢兢的起身,颤着手接着作画。
“娘娘您别动气,都是一群废物罢了,实在不行直接杀了再换一批,这天下之大,奴婢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合您心意的画师。”
太子的贴身侍女翠荣斟了一杯茶,谄媚似得捧到太子妃面前:“娘娘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群贱民气坏了身子。”
太子妃揉着太阳穴,烦躁的摆了摆手:“罢了,拉下去吧,仗杀。”
此话一出,那群执笔的画师纷纷吓破了胆,一瞬间,殿内全是哀嚎求饶之声。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哀嚎。
“娘娘!奴婢愿为娘娘献上寒梅图一幅!”
我从跪在地上的一众奴才之中走了出来,双手持着画卷,跪在了太子妃的面前。
翠荣嘲讽的看着我:“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杂役竟敢如此不知死活,这么多名师都画不出来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能画出来的?来人,还不给我拉下去!”
我全身都在抖,头也不敢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此画乃是奴婢呕心沥血之作,还请娘娘一观。”
太子妃依旧是一脸烦闷,但终于还是说了句:“拿上来。”
翠荣接过了画,拿到太子妃面前。
太子妃果然眼睛一亮,从榻上坐了起来。
“不错!确实比这些个废物所做之画强的多,只不过,终究不似活物。”
太子妃收起了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来是没人能画出我心中那中望而闻香的寒梅图了。”
语气颇为遗憾。
我依旧把头埋的很低:“娘娘恕罪,饶是画师技艺再高所作之物也是死物,但若想寻得娘娘心中之物,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太子妃果然来了兴致,但下一秒,茶杯便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头上:“还不快说,休要给我买关子。”
我全然不顾额上的疼痛,继续道:“回娘娘,奴婢曾听闻一种秘术,名唤以物换物。简单来说,就是画中之物本是死物,但若想让其变成活物,便需用活物来换。”
“哦?如何换?”
“回娘娘,只需以人皮为纸,人血为墨,方可作成此画。”
此话一出,殿内皆是吸气声,翠荣厉声道:“一派胡言!我从未听过如此荒诞之术!”
我置若罔闻,接着说道:“梅乃高洁之物,高贵艳丽,唯用鲜血点缀才可作出寒梅之魂。娘娘,奴婢万万不敢欺瞒!”
片刻沉默之后,太子妃终于说话了:“那你觉得,谁人有幸可辅作此画?”
“回娘娘。”我抬起了头:“用作此画之人须得容貌昳丽,皮肤细腻,依奴婢看,这宫中姿色上乘者唯翠荣姑娘也。”
此话一出,翠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二话不说就冲过来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惶恐的跪在了太子妃面前。
“娘娘切勿听这贱婢胡言乱语!奴婢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离奇之术,奴婢自小侍奉娘娘,从来尽心尽力,忠心耿耿!还请娘娘饶命!”
太子妃忽然笑了,她缓缓地抬起翠荣的脸,眼里无半点怜悯之情:“果然算得上姿色上乘,殿下应该会喜欢的。”
闻言,翠荣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个彻底。
太子妃优雅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三日之内,若是还不能让我满意,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奴婢绝不会让娘娘失望。”
我伏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2
我自小孤苦无所依,七岁之前,都在流浪。
直到七岁那年,我遇见了哥哥,他把我带回了家。
自那之后,我就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小叫花子了,我有了名字,是哥哥亲自给我取的。
叫秦昭昭。
哥哥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个病弱的娘亲。于是他小小年纪便担起了养家之责,为了赚钱,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
可是尽管如此,我们依旧食不果腹。
哥哥的娘亲不忍他那般辛苦,多次明里暗里示意他把我送走,可是哥哥永远都只有一句话。
“不可以,昭昭还这么小,没有我,她会死的。”
哥哥的娘亲虽然生气,但终究拗不过哥哥。
于是,她只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企图逼走我。
哥哥每日去赶工之后,她便会拖着病弱的身子,对我百般打骂,我从来都是咬牙忍耐。
终于有一天,哥哥发觉了我身上的伤,他心疼的掉了眼泪,生平第一次跟他娘亲吵了架。
事后,他哭着求他娘亲不要这么对我,他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他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自那之后,我成了哥哥真正的家人。
我十岁那年,哥哥的娘亲去世了。
自此,便只剩我跟哥哥相依为命了。
哥哥自小喜欢作画,长大以后,他的画技也越来越高,很多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只为得到他的丹青。
有一天,哥哥忽然跟我说,太子妃诚邀天下画师赴往东宫为太子作画,若是有幸入得了太子的眼,可得黄金百两。
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给我买好看的衣裳,让我过上好日子了。
哥哥走的时候,曾一遍一遍轻抚着我的头发,看向我时,眼里全是温柔,但还有些许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昭昭,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的耳尖微微有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回来之后,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看着哥哥的脸,不由得痴了。他自小就长得好看,那时看向我时,眼里分明有星星。
反应过来之后,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哥哥画技绝佳,很快便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
三个月之后,他终于通过了层层选拔,顺利进了东宫,见到了太子跟太子妃。
哥哥本以为他的画作会被人赏识,没想到他画的画太子却看都不曾看一眼,倒是对着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的眼睛倒是生的好看,可是长在你的脸上,有些可惜了。”
说完,便拂袖离去。
太子妃很快就明白自己惹得太子不高兴了,她气的咬牙切齿,二话不说就下令仗杀哥哥。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侍女翠荣说道:“娘娘,既然是这贱民的眼睛惹得太子殿下不悦,那不如我们在仗杀之前先挖了这贱民的眼睛喂狗,也好解了太子殿下的怒火。”
于是。
我唯一的亲人,就这样送了命。
我在家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等来的却是哥哥离开的消息。
既然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一捧火也没了,那我这条命也就没了任何意义。
哥哥,你放心。
我会用我这条命,让伤害你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3
三日后,我把用翠荣性命所作之画拿到了太子妃面前。
画卷铺开,只见那画上的寒梅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的艳丽,好像下一秒就会从画里出来,更甚者,似有梅香之气扑面而来。
太子妃高兴极了。
“好极了!这正是我想要的画,你叫什么名字?可想要什么赏赐?”
我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奴婢阿昭,为娘娘分忧,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想侍奉娘娘左右。”
太子妃抬起了我的脸:“长得倒是寡淡无奇,比翠荣那个小蹄子看着让人省心。说吧,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想留在我身边?”
我惶恐的连磕了好几个头:“奴婢该死,娘娘千金之躯,若是能留在娘娘身边伺候,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纵然只是个丫鬟,那也比外面那些贱民强了不知多少!娘娘,奴婢大胆,还请娘娘恕罪!”
太子妃哈哈笑了几声,显然心情还不错:“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倒也是个实诚的,既如此,那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吧。”
太子妃本就极其受宠,献上寒梅图后,太子更是喜不胜收,当即命人将那寒梅图挂在了自己的寝殿,日日欣赏。
接下来的两个月,太子妃恩宠不断,东宫的那些个良娣宝林们,虽然气的脸的绿了,但终究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专宠。
太子妃最近心情大好,就连我们这些平时没少受她蹉跎的丫鬟奴才,也都得了不少赏赐。
可是好景不长,揽月宫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妃烂脸了!
4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晚上,太子妃照例承宠,我在殿外伺候。
忽然,一声尖叫从寝殿内传出,我吓得立刻冲了进去。
只见太子和太子妃二人衣衫凌乱,脸上还有未褪下去的红潮,显然是情到浓处不知何故停了下来。
太子妃尖叫道:“这么回事?!我身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我这才发现,太子妃的身上不知何时竟起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更有甚者,她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
太子黑着脸,一副被扫了兴致的样子,但还是耐心的哄着太子妃。
“芸儿别怕。”说着,他转过头冲我喝到:“还不快起请太医!”
谁人不知,太子妃最宝贝的,便是她这张脸。她之所以能稳固恩宠,一方面是跟太子的年少情谊,另一方面便是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此时脸出了问题,对她来说,说句天塌了也不为过。
很快,我便带来了太医。
“娘娘不必担心,只是过敏之症,待微臣开几副方子,娘娘服下即可痊愈。”
太子妃这才放下了心,太医走后,太子陪她到了半夜,她才终于睡去。
太子出来时,我正端着煎好了的药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皱了皱眉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垂眸道:“奴婢阿昭。”
“阿昭?那幅寒梅图,可是出自你手?”
“回禀殿下,正是。”
太子啧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画倒是不错,只是这人吧......算了,你且好生照顾太子妃,去吧。”
我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5
药一副一副下去,不知为何,太子妃的症状却没有丝毫好转。不仅如此,她脸上的红疹竟开始越来越大,再加上太子又一连几天没有过来,太子妃心中郁结,有气没处撒,便只能拿我们这些奴才撒气。
这些天以来,揽月宫上下,无人不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太子妃的霉头。
尽管百般小心,可是厄运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娘娘,您请用茶。”
“啪”的一声,茶水四溅,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伴随着太子妃的愤怒的声音。
“贱婢!你想烫死我吗?”
我立刻跪地求饶:“娘娘饶命,都是奴婢的错,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太子妃好不容易找到了发泄口,又岂能作罢,她阴沉沉的看着我,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脸变得扭曲,在加上红疹的缘故,看着格外狰狞。
“来人,拿藤条过来。”
几十下藤条下去,我被抽的皮开肉绽,但依旧死死的咬着牙,重复这一句话。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尽管如此,贵妃还不解气,她咬牙切齿的一连打碎了好几个杯子,让我在瓷片上罚跪。
我被碎瓷片扎的直冒冷汗,眼泪止不住的流。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终于,我听到侍女通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许是我的模样看着太惨,晕倒之前,我看到太子好像皱了皱眉头。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听说太子昨夜哄了太子妃整整一夜,现在还未离去。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薛清芸的脸都成那样了,他竟然还能对她不离不弃。
想到这里,我翻开枕头,拿出一包小小的药粉。
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倒不是什么穿肠毒药,而是一种能让人烂脸的东西,症状与过敏相似,但是却不好痊愈。
我自小便爱研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哥哥看我有这方面的天分,便费尽心思替我找了一家药铺,我跟着师傅学了两年,治病救人的医术没学到什么,毒药倒是做了一大堆,把师傅气了个半死,最后直接被他老人家扫地出门了。
那时的我没想到,我学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竟然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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