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全家紧抱神婆后娘大腿》是二乔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要不然就在王文熙路过的地方,给孤寡妇孺送把葱蒜或是干点活儿,好让对方觉得自己心地良善。她当着大家的面,拼老命救……
程婉见他如此抗拒,也有些后悔抱他。
人家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瘫成这样,正是敏感自卑的时候,被个女人抱着走,他不要自尊的吗?
手咋就这么欠呢!
但是,抱都抱了,只能硬着头皮抱回房了,还能咋的?
“你伤着了,我有力气,帮一帮你怎么了?哎,你别动,别动。”
华霆一只手去掐她脖子,“你放不放?”
程婉板着脸,“让你别动!不然摔了别怨我啊。你双腿肌肉都畏缩了,再摔一回要废了,指定得锯掉。”
也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怎的,华霆僵着身体,却没再动。
醒来的华云琛浑浑噩噩,正循着声音走来,看到这一幕,他怀疑自己看错了,用力地搓揉了下眼睛,小跑到前面伸手拦住,撕心裂肺的喊了声,“爹!”
爹,你为什么要她抱?
难道你喜欢上她了吗?
她不给饭我们吃、不守妇道、还把奶气偏瘫,这种种令人发指的恶事,你都忘了吗?
面对满脸受伤与愤怒的大儿子,华霆神色平静,“让开。”
华云琛还想说什么,忽然醒悟过来。
爹这么淡定,在他面前一点也不心虚,那指定没被这毒妇迷惑。
那么,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华云琛瞪了程婉一眼,让开了身子,“便宜你了。”
程婉:“……”
这狗男人的便宜,她真不稀罕占,真的!
华文正给华云烨上药呢,见程婉抱着自家弟弟进来,瞪大了双眼,嘴张得能塞下俩鸡蛋,手里的瓷瓶“吧嗒”掉下滚吧滚吧没了影儿。
见兄长这般吃惊,华霆眼神总算有些躲闪,有一丝不自在,“还不把我放下来?”
程婉正瞅着华云烨的伤处。
烫伤的肌肤不红了,水泡也瘪了下去,华霆的药还挺管用,闻着有淡淡的药物和蜂蜜香味。
是什么药呢?
她想着这些,有点心不在焉地把人放下。
可不知怎的,华霆直挺挺摔下去,“砰”的一声。
华霆闷哼出声,面色有些发白,一只手死死掐住抽搐的大腿。
他怎么疼成这样!
程婉有些慌,伸手要给他输治愈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你是有意!”华文狠狠推开她,“滚!”
华云烨也跟着喊,“你滚!”
华云琛攥紧了拳头,目光憎恨。
满屋子的人都厌恶她。
程婉心里不舒服,但见华霆额头青筋突突跳,确实被伤到,她也有些自责。
“他的药在哪儿?我去熬。”
说完又懊悔。
华霆已经许久没吃过药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轻咳了声,想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熬了青菜粥,华云琛,你喊弟弟妹妹回来吃。”
她顿了顿,又道,“粥熬得有点多,大哥,你也留下吃。”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华文怀疑自己听错,她喊他大哥?他没听错吧?
他身板单薄,双腿格外瘦长,村里人便给他起了个绰号一只鹤。
程婉每次见他都喊他“死鹤”,眼下不但喊他大哥,还让他留下吃粥?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孩子们也在想:她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华云烨忽然说,“大伯,我知道了,她指定是在粥里下了毒,想把我们都毒死。”
华云琛摇头,“若我们都死了,她便再也拿不到爹的补贴粮食,应该不是。”
华霆手撑着床板坐起,指了指窗台,“端来。”
华云琛一看,那儿正搁着一碗粥。
“爹,她给你盛的?”
华霆“嗯”了声。
“何时?”
“你落水之前。”华霆看了他一眼,“你为何会落水?”
“不当心摔下去的。”华云琛不想爹知道自己被人欺负,去把粥端到华霆手上,“爹,你先别吃,让我试试有没有毒。”
华霆:“不必。”
如云琛所言,她不至于蠢到要毒死他一家。
华云琛仍然坚持,从床头的枕头底下,拿出小布包,抽出根锃亮的银针,探入粥里。
片刻后拿出,银针并没变黑。
“粥里无毒。”
华文感到意外,“那她为何熬稠粥给你们吃?突然良心发现?”
“她的良心,早被狗吃了。”华云琛恨恨地骂了句。
但要问程氏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他也回答不出。
“老三,你怎么看……”
门口忽地一暗,程婉搬着张小桌子出现。
“云琛,怎么的还在这儿?快把弟弟妹妹喊回来呀,饿一天了都。”
程婉皱眉头。
此时接近下晌,离晚饭还早,但前两顿都没吃,她饿得不行了。
若是她没猜错,原主是得了肠胃炎和糖尿病,整日处在饥饿、疲惫之中,才格外的易躁易怒。
她方才治脑子输了些治愈力进体内,这会儿才没心慌手抖犯头晕,要不然得老难受。
她这具身体得好好改造才行,还有这一身肥膘。
天气热,动一下就满身汗,自己都嫌自个儿埋汰。
华云琛没应,华霆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有些不情愿的往门外走。
华文皱眉,“你要作甚?”
程婉把桌子支在床边,“华霆行动不便,就在这儿开饭吧。”
华霆先是服两年兵役,后被上峰看中成为正规兵,在战场奋战六年,回来又当了两年清正严明的捕头,这样铁骨铮铮的男人,值得她尊重。
华文一愣,她这是为了照顾老三?
自从老三瘫了以后,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房间内,他其实也希望能和大家同桌吃饭的吧?
但是,家里就没吃过干的,除了米糠,便是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饭,三两口喝完了,支张桌子作甚?
思及此,他不屑地哼了声,“多余。”
华霆就看了他一眼,也没带什么情绪,却让他觉得,被嫌弃了。
老三几个意思?
“人那么辛苦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那口食物?吃饭就要一家人整整齐齐,不然跟咸鱼有何分别?”
程婉说着,又出去端粥拿碗筷。
华文冲她背影嘀咕,“牙尖嘴利了还。”
他看向老神自在的华霆,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老三,程婉的举动,我越想越邪乎。
方才阿信飞到我那儿,我便你这边出了事。走半道上听两个妇人说云琛落水,我便拐去河边。没走多远,我看到程氏背着云琛往回走,便跟在她身后,一路上她居然都没有打骂孩子。你说,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华霆神色淡淡,半晌才接了句,“眼下不是农忙时节?”
啊?
华文愣住,不是在说程氏吗?怎么扯到农忙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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