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乖乖的《和离后,侯爷他疯了》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童幻竹谢嘉树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前几日赶路辛苦,我睡到日上三竿,半梦半醒间,听见后山传来打斗声。我悄悄掀开窗幔,……
谢嘉树被释放的比我预想中要早。
三日后,隔壁的侯府放鞭炮、敲锣鼓,宴请了一番宾客,说是给他接风洗尘。
冷清了一段时间的侯府,乎得又热闹起来。
大家热情的寒暄着,联想起他入狱时那对侯府避而不见的神态,真不似同一拨人。
外面都在传,侯府就是气派。一个接风宴办的比普通王公家的婚宴还要大阵仗。
我嗤笑一声,侯府这爱面子、爱排场的习惯真是代代相传。
晨起时,侯府的小厮也给童府送来了请帖。
我佯装病了,连门都没出,让半香去回绝了。
听了一天外边的吵闹,今日困的格外早,天微微黑时,我便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感到身上忽然压了一个重物,还带着一丝酒气。
我的意识还微微有些模糊,那人已吻上我的脖颈,双手在我身上游走。
冰冷的双手触摸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瞬间清醒,惊恐的瞪大双眼,一把将他推开。
「谁?」
那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带回他怀中:「幻竹,我们不解除婚约好不好~」
居然是谢嘉树。
他喝醉了发什么酒疯?
我一脚直接给他踢下了床。
爹爹从小就教我习武,他说女子也得学些防身的本领。我平日里性情温和,甚少发火,便是谢嘉树也不知道,我的武力就算是同征战沙场的男儿也可以比上一比的。
这一脚,我下了十足十的力,痛的他捂着肚子在地上嗷嗷叫。
旁边熟睡的半香听见动静,这才慌慌张张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何事。
我白她一眼:「要你有何用,睡这么死,哪日主子被害死了你怕是还在做美梦呢!」
其实也怪不得她。
爹爹将亲自训练的一批最精猛的兵留在了童府,向来把守森严。
这谢嘉树,怕是钻隔壁的狗洞进来的。
那狗洞是幼年时,父亲不让我私自出家门玩,我俩一起合伙挖的,方便我时时过去找他。位于西边庭院的爬山虎下,很是隐蔽。瞧他如今这体格,为了翻过来,怕是费了不少劲。
谢嘉树难受的躺在地上哼唧,他双眼紧闭,眉头皱起,满脸通红,边打滚边叫着我的名字。
闻着满身的酒气,我捏紧鼻子上前,这是喝了多少?
谢嘉树的酒量向来不好,就因为如此,老侯在世时才会不看好这个儿子。
「酒以会友,酒以抒情。若是男子没有酒量,将来必定没有大出息。」
这是老侯爷的原话。
我命半香打来一盆热水,轻轻地为他擦洗。
这场景,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为了吸引父亲注意,酒局上拼了命地喝。他身边的小厮总在后半夜悄悄过来寻我,说公子难受的不行了。我便会瞒着童家,偷偷钻狗洞溜过去照顾他。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有些惆怅。
若是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多好?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出了神,心里妄想着:要是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
「幻竹...」
嘉树呢喃着,像只小狗一样哼哼唧唧地钻进我的怀中:「我难受...」
我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感觉盆里的水温有点凉,连忙吩咐半香再去打一点。
我起身,打算去吩咐小厨房熬一锅暖胃粥,等他稍微清醒的时候喂他。
迷糊间,谢嘉树拉住了我的衣角:「幻竹...」
我蹲下,温柔抚摸着他的额头:「乖,我一会儿回来。」
却在转身时,听见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幻竹...
「我最爱的人一直只有你。
「只是...
「只是童家大势已去,嘉阳王深得圣心,你就委屈一下好不好?」
我呸!
委屈你姥姥个大猪屁!我心底深埋的爱意瞬间感觉受到了侮辱,我直接一巴掌乎在他脸上,给他打蒙圈儿了。
半香刚打好热水进来,看见忽然翻脸的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接过来,直接一盆水泼了上去。
他被这么一泼,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来人!将侯爷请回侯府!」
把他赶出去后,我将大门重重一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的,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
既然他意已决,我又何必苦守?
我打开衣柜,翻开叠在最下面的一个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条草编的项链。
这是小时候,谢嘉树亲手编的。
那时,我瞧着这条做工粗糙的项链,竟感动的流了泪,觉得我房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没一件比得过它。
他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我一直不舍得戴,将它收起来,小心的藏在衣橱的最里层。
想到这,我捏住项链的手骤然缩紧。
我堂堂威猛大将军之女,难道一辈子要被这教条的婚约束缚不成?
反正京城早已没有家人,童府有钱,够我游历四方。有精训过的将士,可保我安危,我哪里去不了?
何苦守在侯府宅子里,余生都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我命人将项链送去侯府,天亮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离开了这从小长大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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