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名字叫做《再尝情:将军夫人在敌国做俘虏》,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姜湄叶桓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一猫一狗一杯酒,简介是:姜湄过去同梁弈福了一福,酒还没彻底醒,她膝盖打弯时还栽歪了一下,梁弈暗自觉得好笑,却没表现出来。……
来不及梳妆打扮,姜湄披了件素白长袍便出了房门。
本已熄灯灭烛的将军府此时灯火通明,一众仆役丫鬟婆子前后院子忙活着,见了姜湄纷纷行礼,神色中却有些异样。
姜湄快步赶到了前厅,门外的小厮向里屋通传了声:“夫人到了!”
姜湄跨过门槛,便看见叶桓穿着一袭便装,正同旁边的叶管家说着什么。
叶桓闻声抬起头,便看见了他阔别三年的正妻。
印象中他那妻子稚嫩白净,小小的一个人儿,模样虽已经模糊,但他却记得新婚之夜她手中咬了一半的喜饼愕然掉落,她那窘迫掩饰的神情。
然而眼前的女子却高挑窈袅,如瀑的青丝垂顺的披在肩头,没有佩戴任何发饰,一身素袍更衬得她如清水出芙蓉,娉娉婷婷。
她的五官已脱去了稚气,眉若柳叶,红唇欲滴,小巧玲珑的鼻,一双湿漉漉的墨色眼瞳,更显得她皮肤白皙,细腻如瓷。
站在廊下的姜湄也已记不清叶桓的模样,成婚时她个头只到叶桓胸前,她站在叶桓身边只觉得他高大硬朗得像一堵墙。
叶桓对当年的她而言是陌生的,如今已经以他妻子的身份在府中过了三年,她也接受熟悉了这个身份,心中有个念头告诉她,这是她的夫君,又见面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姜湄先回过了神,她心跳得有些快,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迈步走了过去。
姜湄款款走来,叶桓心中也有些悸动。她在厅堂正中站定,微屈下身,福了个礼,轻声说道:“夫君回来了。”
她抬起头,近距离的望向叶桓,“夫君为何不差人知会一声,湄儿也好做些准备。”
叶桓轻咳了一声,回答道:“事发突然,被陛下急召回京,便没通知你。”
他也不知该同姜湄说些什么,他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觉,没话找话道:“适才已听叶管家说了,你将这宅子打理得很好。你似乎……也长高了。”
姜湄答道:“夫君说笑了,夫君上次离京已是三年前,如今湄儿已满十八,自是有些变化的。”
话毕,两人都不知再开口说些什么,气氛略有些尴尬。
姜湄瞥见叶管家望向她的神情,略微有些担忧与心疼。
叶桓思忖了一会,向她说道:“你先坐下,我有些话……要同你讲。”
姜湄依言落座,等着叶桓的下文。
叶桓有些欲言又止,终是开口说道:“我在边关,收了个女子进房。”
姜湄听闻,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世人皆知,她嫁与叶桓第二日,叶桓便赶赴沙场,他们夫妻二人分别了整整三年。如今他方回府,便未通过她纳了其他女子,这种丑事传出去,怕是她姜湄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叶桓也知道这样对姜湄不公平,他心中略有愧疚,却还是语意强硬的说道:“在你我尚未成婚前,便已有了她,她随军十年,日夜伺候在我身侧,如今战事平息,我必定是要给她一个名分的。”
姜湄震惊过后,微微垂眸,长睫闪动,她只觉得心中刚窜起的零星火苗已被这几句话灭了个透。
叶桓见她如此,只当她定是不悦,又接着说:“她出身卑微,无法与你相比,你仍是我将军府唯一的正妻主母,而她只是个妾室。”
“她于我有恩,还望你往后善待于她,我既已返京,日后定当好好补偿于你。”
“我已暂时将她安置在西院,纳妾之事,还需你代为操持。”
姜湄久久未语,叶桓已是有些不耐,“你……”
“湄儿已知晓夫君的意思了。”姜湄突然抬头打断他的话,双目炯炯的望进叶桓眼里。
“既是对将军有恩,便是我阖府的恩人,我明日便会寻人测好良辰吉日,行纳妾之礼。”
姜湄又转头向叶管家道:“劳烦叶管家差人去看看,西院久未住人,可缺什么短什么,一并备齐了给送去。”
姜湄又微笑着问叶桓:“夫君可否告知这位姑娘姓名喜好,我也好做些准备。”
叶桓愣了愣,他想象过姜湄起初知晓此事时的千万种反应,哭闹撒泼,寻死觅活,却惟独没料到她竟是这般云淡风轻,笑吟吟的帮他张罗起来。
“柳冰清。”他心中有些不悦,吐出三个字。
姜湄心中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夸赞道:“真是个好名字,将军看上的,定是个冰清玉洁的妙人儿。”
说罢她便起了身,向叶桓说道:“湄儿今日扫了墓,省了亲,又盘了账,甚是疲惫,便不陪夫君叙话了。夫君方才所言,湄儿必当办得妥帖。”
她又转身对叶管家说道:“夫君今夜不论是要宿在书房还是西院,劳烦您安排好伺候的下人。”
说罢向叶桓深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门去。
姜湄礼数周全,安排得也是体贴入微,却压根儿没有让叶桓去她那安歇的意思,叶桓虽觉得被噎得够呛,却也挑不出她话里有什么毛病。
叶管家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将军真是糊涂啊。
回到房中,姜湄斟了杯凉茶灌下了肚,还是觉得胸中火烧火燎的。
瑞蓉兀自背过身去抹起了眼泪,姜湄察觉,好笑的问她:“傻蓉儿,好端端的哭什么?”
姜湄一问她,她更觉得委屈,转过身来竟已泪流满面,又不敢大哭出声,只能哼哼唧唧的说:“将军太欺负人了!同小姐连房都还没圆,便带了个不明不白的女子回府,还要小姐为他纳作妾室,小姐这三年青春当真是白白蹉跎了!”
“咱们当他是在前线浴血厮杀,其实人家夜夜美娇娘在怀,苟且厮磨,哪里还记得京城家宅中还有他的正妻呢!”
瑞秧也面色愤愤,死咬着唇不吭声。
姜湄正了正颜色,认真说道:“今日事发突然,我心中也有些气。但自此以后,万不可再如此议论将军。他保家卫国十余载,是我越国万人敬仰的英雄,哪怕他此番行事有失偏颇,我们内宅也无资格指摘于他。”
“况且……他今日也说了,那女子有恩于他。我于他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名义之妻,而那柳氏已在边关与他相伴数年。他要纳她入府,也是常情。”
姜湄累了,趴在桌上偏过头看着烛火跳动,喃喃的说:“纵使没有柳氏,以后也会有王氏李氏,若耽于此,才是误了此生……”
她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瑞蓉和瑞秧心知小姐虽嘴上这样说,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两人扶起姜湄躺到了床上,为她盖好锦被拉上了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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