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的《换嫁将军府穷书生》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霍尧郑归晚,讲述了:我拿着姨娘留给我的信物,去离将军府最近的那家留下口信,请外祖父派遣一位信得过的管事来见我。本以为要等待……
我扔了团扇,挥退左右,从箱中拿出早已备好的护身符:
“郎君,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大婚当日便受召奔赴燕北。监军贪功冒进,命你与大伯追击敌寇,而你们遭受埋伏,不幸重伤,大雪封路又断了粮草……”
霍尧眼中的震惊逐渐变为凝重。
燕北军情乃是机密,非我一个闺阁女儿能知。
我咬了咬牙,将护身符双手奉上:
“郎君,我养在深闺,不通军事。本以为一场噩梦,谁知今日……万望郎君引以为戒,慎之重之,归晚在府中静待郎君凯旋!”
霍尧一言不发。
护身符躺在手心,随我手掌的颤动轻轻颤抖。
我本可以袖手旁观,不必冒险。
任霍家儿郎战死沙场,以未亡人的身份守在将军府,老太君会善待我,父亲嫡母会敬重我,甚至陛下会赐我诰命。
什么深闺寂寞,对我来说,反是好事。
可我自幼听霍家军的故事长大,我的外祖父早年在边境经商,遇南蛮来犯,是霍老将军救了他一命。
姨娘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一遍一遍讲的都是霍家军的事迹。
我郑归晚一介庶女,谨小慎微,可我知道良心二字怎么写。
我不忍那位托娘家弟妹替我添了两抬嫁妆的老太君一夜白头,也不忍下轿时奶声奶气提醒我“二婶婶,小心脚下”的幼童失怙。
更不忍数万将士丢了性命。
良久的沉默后,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从我掌中拿起护身符。
“多谢。”
霍尧出征,我也没闲着。
外祖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在盛京也有几家商行。
我拿着姨娘留给我的信物,去离将军府最近的那家留下口信,请外祖父派遣一位信得过的管事来见我。
本以为要等待些时日,不想第二日,便有一位女郎上门拜访。
“在下孙家长房,孙诺。”
她穿着一身男装,却并未刻意扮作儿郎,抬臂向我行了一个拱手礼:
“如今孙家在盛京的生意都是在下打理,如二夫人信得过在下,但请吩咐。”
我双眼一亮。
没想到这时候,她便已经在打理盛京的生意了。
前世,我与这位表姐也有一面之缘。
那是我与谢以安成婚的第三年,婢女拿着我的首饰去典当,被表姐认出这是孙家给我的添妆。
她带着一沓银票上门,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我不想叫她为我担心,正要找说辞遮掩,便被闻讯赶来的谢夫人呵斥了一顿,说我自甘**,竟与商户来往。
表姐被气得拂袖而去,走前却仍然将银票压在了茶盘下。
我当着谢夫人的面叫婢女将银票还回去:
“娘说得对,我们谢家,不能用商户的银子。”
那时,谢以安刚被钦点为太学博士,需要银钱打点。
而他的小妹与高门定亲,也要置备丰厚嫁妆。
我却将到手的银钱退了回去。
谢夫人被气个倒仰,拿茶盏砸破了我的头,说自己心口疼,叫我顶着伤在床榻前伺候了她一夜。
任她如何折腾,我也不愿再去寻表姐。
好在,老太君并没有这样的偏见。
我同她说,我的姨娘出身孙氏,她还笑着夸赞孙氏的珠宝成色极好,叫我下次也一道去挑选。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对孙诺行了个大礼:
“请表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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