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亟书言文作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林亟书言文作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也可以这样讲。但我学得还不够多,不够好,或许他能教给我更多东西。”“得了,你们小夫妻的闺房密事我就不想听了哈,你只要脑……
从某种程度上,梁晚和粱姿其这对母女真的很像,甚至比林亟书和妈妈还要像。她们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演起戏来,言文作都甘拜下风。
按照林亟书对她们的了解,只要面子上没有完全撕破,那里子里的东西就都还有隐藏的余地,就像如果她没有在饭局和酒会上戳穿一切,粱姿其一定还会接着演。
此时此刻,梁晚不甘示弱,她嘴角含笑,眉毛却拧着,“你这孩子,乱讲什么呢,阿姨虽然性格好,总是宽容你,你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啊。”
这样虚假的话林亟书听过多次,从前她习惯忍耐,再不舒服也只会内耗,向内进行自我攻击,现在她才察觉到,原来这些话这么难听,忍耐起来这么痛苦。
“当时妈妈走了,她手上戒指不见了,是阿姨你主动来告诉我,说妈妈临走前担心你家的债还不了,特意把戒指给你,好卖点钱贴补一下,不是吗?”
“你看你......”梁晚将茶壶拿在手里,起身去添热水,“陈年往事了都,我当时告诉你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妈妈那么善良,我得让你知道她的善行嘛。你说过了这么久了,你现在拿出来讲,是想向阿姨讨债?”
“我要是想讨债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是嘛,就说你是个好孩子。”梁晚添了水回来,又把点心往林亟书那里送,“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阿姨总是备着。”
“阿姨,我不是想把妈妈的戒指要回来,但我得把姿其偷走的戒指要回来。”
“林亟书!”梁晚终于黑了脸,将那碟点心重重的一放,“由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今天不打一声招呼跑到家里来,胡言乱语,一下说姿其偷东西,一下说你妈妈的戒指,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梁长军也终于打完了电话,听着客厅里的动静跑了过来,“干什么这是?好好说着话怎么还吵起来了。”
梁晚立刻从座位上起来,一双手捂到眼睛前面,发出了浓重的呜咽,“哎呀真是!找了有钱人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人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把你阿姨惹哭了?”
“唉,长军你快别说了,人家现在发达了,我们惹不起,她刚才说我们姿其偷了她的订婚戒指啊!”
“偷,偷戒指?”梁长军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怎么可能,这也是能乱讲的吗?”
“都说女儿最像妈,姿其和我一样,胆小又好心,怎么会偷别人东西。”梁晚哀怨地说完,又愤怒地瞪向林亟书,“你和你妈妈还真像啊,都是看着柔弱,实际上刁钻得很,当时你妈妈和你家隔壁那人的那些事......”
在梁晚大声嚷嚷的时候,粱姿其神色匆匆地进了家门,打断了她的干嚎,“爸,妈,怎么回事?”
“姿其。”林亟书不紧不慢把点心碟子扒了过来,从里面摸出一块咬了一口,“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吧。”
“你有病?你的戒指丢了,你跑到我家里来闹什么?让我还给你,我还什么给你,你的前夫吗?”
“乖女你说什么?你男朋友是她前夫?!”梁晚两眼一翻,差点现场晕厥,一旁的梁长军死死抱着她,才没让她滑到地上去。
林亟书冷眼看着这两个遭遇滑铁卢的八卦之王,大概他们也没想到最大的八卦就在身边,但他们却一无所知。
“卢年占这种人,说什么还不还的,你丢去废品回收站都没人可惜。只是姿其,我请你们去酒会,还送去礼服和鞋子,你却趁我喝醉的时候偷走我的戒指,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粱姿其明显呼吸一滞,脸上表情的僵硬快速扩散到全身,好几秒才解冻,“你!明明是你喝多了非要我扶你去洗手间,你怎么能冤枉我呢?说不定你自己喝多了酒,戒指不知道掉哪里了!”
“就是!”梁晚赶紧站到了粱姿其身边,母女二人一起怒视林亟书。
“洗手间里没有监控,但是外面有,我查过了,进洗手间的时候我的戒指还在,出来就没了,那个时间段只有你和我进出过。”
林亟书把手里的点心放下,她根本不喜欢吃这么甜腻的东西,爱吃这款点心的是粱姿其。她将手指上的碎屑搓掉,表现得气定神闲。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掉在洗手间了,继续说与你无关,不过只要想找,就一定会有证据。姿其,卢年占是有前科的人,他坐牢也没关系,你呢?”
这话说完,那一家三口都稳不住了,一直没说话的梁长军赶紧打起了圆场,“是不是误会了啊,说不定就是挂在了哪里,或者掉在了哪里?”
“姿其,我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你机会,你把戒指还给我,别的我都不会计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姿其不肯松口,眼神却心虚地移开。她将手袋重重往桌上一放,砸在碟子上,里面的点心摔了出来,碎成乱七八糟的糖渣。
林亟书把洒在文件袋上的碎屑扫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将它盖在那盘破碎的点心上。
“好,如果不是你拿的,那你的男朋友卢年占是怎么拿到我的戒指的?”
照片上,卢年占和一个珠宝贩子面对面坐着,看起来相谈甚欢,那枚被偷走的卡地亚戒指就放在桌上,被头顶的吊灯打上耀眼的光。
助理的摄影技术很好,甚至拍出了一种电影构图的感觉,只是梁家这三个人应该是没什么心思赏析这个镜头了。
“不可能。”梁姿其的手抖着,将那照片拿起来,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让那原本贴得好好的假睫毛翘了边。
“乖女……”梁晚凑到她旁边,扒着那张照片看,“乖女,这是假的吧,是不是她合成的照片,啊?”
“姿其,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把戒指偷走,不过是想证明那是假的,想让我丢脸而已,但是卢年占不是这么想的,他要的是钱。等他把戒指卖了,你觉得你说得清吗?”
“你骗人,他不会这么做,他……”
“这个包是假的,”林亟书把桌上的包拿起来,“你的戒指也是假的,我可以这么说,但凡是他送给你的东西,一定都是假的,因为他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不管你怎么自欺欺人,他都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可能的…….”梁姿其带着哭腔,几乎要把那张照片捏烂,“他不可能拿到戒指,我明明……”
看着眼前这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女人,林亟书叹了一口气,将文件袋翻过来,倒出了另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主角变了,从卢年占变成了一直冒着虚汗的梁长军。
“我到这里来,不只是为了给你一次机会,也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爸都干了什么。你前脚刚把戒指带回来,你爸后脚就把戒指悄悄拿了出去,给了卢年占。”
梁姿其愣了几秒,像是没听懂林亟书的话,好半天才慢慢反应过来,把那张照片拎了起来。她轻轻弹开上面的糖霜,死灰般的脸上浮起一丝扭曲的笑。
“爸,你居然把戒指偷出去给卢年占。”
她的脸很快又被怒气占领,抓着那照片狠狠打在梁长军的身上,“你居然把戒指偷出去给卢年占!我才是你女儿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梁晚也控制不住了,她扶着摇摇欲坠的梁姿其,空出手来狠狠锤了梁长军几拳,“以前我给你贴了多少债了,你,你还要害我们的女儿吗?!”
哭号和咒骂在两人的口中吞进又吐出,整间客厅被声音填满了。林亟书在沙发上冷眼旁边,心中却并没有多痛快。
她讨厌梁姿其,但却不憎恨梁姿其,因为她们两人陷入了同样的泥沼。爸爸和女儿的对象是一对跨越基因的亲父子,就像林远生和卢年占绑架她一样,现在梁长军和卢年占也在绞杀梁姿其。
这两个没有血缘的关系的男人,比血脉相连的家人还要紧密,共同利益将他们这两个蚂蚱紧紧绑在一根绳上,他们根本不担心这条绳子也许会把中间那个女人勒死。
“我只是被他给骗了,”梁长军的辩解从骂声中钻出,“他,他说姿其知道,让我把戒指带出去给他,我真不知道他打的这个主意啊!乖女,你是我女儿,我从小到大都很疼你,我怎么会害你呢?”
“你放屁!”梁姿其声嘶力竭地控诉着,“你也知道我是你女儿啊,自从开始工作,我悄悄给了你多少钱了?啊?你拿着我的钱在外面挥霍,现在还要帮着卢年占来害我!爸,你可真疼我啊!”
“梁长军!你还说没藏小金库,女儿给了你这么多钱,你都花到哪里去了!你把那个柜子打开!把钱都拿出来!”梁晚的脸涨得通红,她用力撕扯着梁长军的衣服,把他给拉进了房间里。
摔打的声音不断透过房门传出来,梁姿其哭够了,她用力把眼泪擦干,颓丧地在沙发上坐下,伸长了手去够了一块还算完整的点心,和那嘴上挂着的眼泪一起吃了进去。
“林亟书,我早就知道你最讨厌吃这个东西,我妈也知道。”她转过头,将那张呆滞的脸凑到林亟书面前,有气无力地挑衅着。
“我知道。”林亟书也拿起一块,“你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抢过这个。姿其,你只是想抢东西,但是卢年占,只要有人开价,他能把我们两个打包卖了。”
“你是故意的,林亟书,你一直在算计我,你哪里学的这些手段?嗯?”梁姿其把林亟书手里的点心抢过来,胡乱塞进了嘴里。
“我是不是故意的真的重要吗?戒指是你主动拿的,就算有人怂恿你,那也是卢年占而不是我。你是聪明人,事到如今,你肯定知道应该站哪一边。”
“你怎么就和他离婚了呢?嗯?为什么他不继续祸害你啊!”梁姿其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林亟书在哭声中起身离开,把那混乱的一家三口留在了后面。推开门的时候,文心的车已经不见了,停在门口的是言文作的车。
见林亟书出来,他立即开了车门,像第一天接她那样朝她伸出手,“我刚好过来这边,就让文心先走啦。”言文作把林亟书拉上车,还不忘把她身上溅上的碎屑拍落。
“言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的。”林亟书想起那天的情形,莫名其妙地鼻酸了起来。
“你可以自己来这里,但是我不会让你自己去见卢年占的。亟书,虽然能让你和过去切割的只有你自己,但不代表我不能给你一些助力。”
言文作碰了碰林亟书冰凉的脸,“走吧,我们一起去把钱和戒指都拿回来。从今往后,我们没有过去,只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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