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许云稚谢晏之》,佚名把许云稚谢晏之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查完房,许云稚整个上午都在眼科门诊,今天患者多,看到快两点才结束,食堂已经不剩什么,她随便打了点饭。正吃的时候……
佣人泡好了茶,凌雅琼钟爱明前龙井,清澈的茶香袅袅飘散,她抿了口,又问:“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跟晏之聊过了?”
许云稚顿了下,“还没。”
她倒是找过谢晏之,当时他人还在曼哈顿,许云稚在电话里说想和他谈谈,他在忙,没耐心听,只扔给她一句:“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谈。”
之后许云稚又打了几次,都没接通,后来也就不再打了。
“跟你说的话,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凌雅琼眉头皱得老高,“让你和他谈谈,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谈了什么。”
“趁晏之现在回来了,你们两个抽空去把手续办了,早点办完早点了结。”
“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让外人看笑话,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这几年最让凌雅琼烦心的就是谢晏之跟许云稚的这段婚姻,早知道她当初就打死都不该松口让他们结婚。
“离婚对你们两个都是解脱,我也是为你们好。”
茶杯有点烫手,许云稚蜷了蜷被烫到的手指,垂眼看着浅黄色茶汤里浮动的叶子。
要是她不爱谢晏之,的确是个解脱。
“我会跟他商量的。”
“先生跟二公子回来了。”佣人说。
许云稚回头。
谢晏之是跟谢启禛一起回来的。
他私下一贯比较随意,西服外套随意地拎在手里,跟谢启禛边说着话边走进来,嘴角挂着散漫的笑。
只不过那点笑意在瞥见她时,不动声色地淡了。
凌雅琼也许久没见儿子了,笑容满面地起身迎过去:“这次怎么突然就决定回来了,也不跟我商量一声。”
谢晏之道:“这个惊喜你不喜欢吗?”
“我要什么惊喜,不被你气死就不错了,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凌雅琼嘴上怪着,其实许久不见儿子,心里比谁都高兴:“你怎么又瘦了,在那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谢晏之懒洋洋地站在那任她端详,笑得挺混:“每次见面都说我瘦了,要不你把我栽后院竹许里得了。”
凌雅琼拍了他一巴掌:“你这嘴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谢晏之从小就伶牙俐齿,哄人的时候舌灿莲花,吵架的时候能言善辩。
长大之后变稳重了,本质上还是那个混球儿,从小到大,许云稚都吵不赢他。
吃饭的时候,许云稚坐在谢晏之身边。
谢启禛常年身居高位,身上有一股威严的气息,许云稚从小就怕他。
饭桌上,谢启禛照例关心了她两句,问了问工作如何,许云稚有问有答,像被教导主任提问。
等到谢启禛转向谢晏之,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父子俩便一直在聊工作,谢晏之这几年在华尔街的成就有目共睹,谢启禛时不时点头,言辞之间不乏对这个儿子的骄傲。
许云稚心里揣着事,吃不下,但怕放下筷子谢启禛又问她话,只好装作在吃饭,慢吞吞地数着米粒。
可能是她数得太认真,谢启禛还是注意到了:“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许云稚正要说不是,谢晏之悠悠瞥她一眼:“她得吃猫粮。”
谢启禛:?
许云稚尴尬得刚要解释,谢晏之好像还嫌他父母的表情不够精彩,靠着椅子又懒洋洋地说:
“不知道吃什么调理的,现在都会生猫了。”
许云稚:“……”
好想挖穿地心离开这个世界。
凌雅琼瞪了谢晏之一眼:“你这孩子,净胡言乱语。”
谢启禛严肃的脸上一片沉默,他一把年纪不懂年轻人的梗,尝试理解了一下,生猫要么是妇科的问题,要么是精神科的问题,总之哪个他作为男性长辈都不方便问得太直白。
“小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许云稚脸都尬红了,忙说:“没有,他乱说的。”
饭后父子俩在书房待了一段时间,凌雅琼去给两人送汤,待了一阵没出来。
许云稚原本在客厅坐着等,昨晚没睡好,又上一天班,没一会就困得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宅子里的佣人赵姨过来轻轻叫醒她:“云稚。”
许云稚揉了揉眼睛:“要走了吗?”
“二少爷跟先生在谈事呢,一时半会估计不会走。”
许云稚从小是赵姨照顾的,赵姨对她跟对自己女儿似的:“你原来的房间我都收拾干净了,要不要上楼睡会?”
许云稚平时很少来这,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凌雅琼叫,她不会主动过来。
楼上房间里还有一些她的东西,都是小时候的旧物件,属于她的也不多。
她找赵姨要了一个纸箱子,收拾完抱着箱子下楼时,谢晏之刚好从书房出来。
谢晏之视线滑过她怀里的纸箱:“拿的什么?”
“小时候的东西,忘记带走了。”
他扯了下唇,说不清什么意味,总之不是笑。
下楼时,许云稚在他身后说:“你下次别在你爸妈面前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谢晏之顿住脚,抬手把领带扯松了点,回眸瞥她,“不是你自己说的。”
许云稚道:“我那是开玩笑,你拿到你爸妈面前乱说,我很尴尬。”
谢晏之把手***西裤兜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一副无条件配合的态度:
“行。那以后你说的话我都拉个清单,哪句能告诉别人,哪句不能,你标注清楚,我严格遵守,免得不小心泄露你的小秘密,又拿我来撒气。”
这次许云稚听明白了,是讽刺。
“我没拿你撒气。”
谢晏之并不在意她的解释,转身抬步下楼。
许云稚跟在他身后,他个子很高,背影在楼梯间昏黄的光线里被拉得修长挺拔。
明明步伐迈得慵懒散漫,许云稚却有点跟不上,很快就被落在后面。
出了院子,黑色宾利已经停在门口,谢晏之站在车边点了支烟,猩红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暗暗,夜风里显出几分雅痞。
看见她出来,他掐了烟:“腿那么长是给别人长的?走这么慢。”
许云稚想说我抱了箱子你看不到吗,又懒得和他争辩。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们对彼此都已经丧失交流的欲望。
算了。这两个字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打消一切想说的话。
谢晏之打开车门,把外套丢进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搭着车门上沿,嗓音里泛着薄凉:
“还有什么没带的,要不今天一次性全带走。”
“没了。”许云稚被他激起火气,“剩下的都是你们谢家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她弯腰坐进车里,听见谢晏之冷冷地哂笑一声,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
谢晏之的绅士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过那是后天教养,他的毒舌和薄情是天生的。
许云稚以前只觉得他这人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他能有多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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