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的《柔弱》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沈婳崔韫,主要讲述了:“他睡的院子都漏水呢,府邸也没个伺候的下人,身上寻不见半个铜板,我上回偷偷瞧见他饿的在吃草根。”姬纥长吁短叹间,崔……
一场闹剧终将落幕,沈薛氏灰头土脸不愿再待。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继母。”
沈婳笑吟吟叫住她。
“你还有什么事?”
沈薛氏的语气很冲。
“继母给我送了这一份大礼,我自然要体贴回去的,徐婆子原是你身边伺候的,拨过来给我,她本也大有微词。因她年纪实在大,想来不值几个钱,也卖不动去为难牙婆。你还是一并带走吧。”
徐婆子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可背脊却弯了三分。一听这话,指尖都开始哆嗦。
她得沈薛氏看重,无非是帮着监督沈婳。可如今被沈婳赶回去,夫人可还会给她好脸色?
“耳聋了吗?跟上!”
沈薛氏黑着一张脸。
“还要我八抬大轿请你回去?”
“继母。”沈婳又轻轻唤了一句。
沈薛氏心眼小气量更小,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
眼珠仿若簇了火,恨不得将沈婳吞灭燃烧。
你还有完没完!!!
“朝露是我最疼爱的婢女,她本是我身边的一把手,去您院里当扫地丫鬟实在是屈才了,她行事周到,继母可得好好待她。”
倚翠将朝露的卖身契送上。
沈薛氏:!!!
知道了!她一回去,就去折腾那什么狗屁朝露!
屈才?
从今天起,就一边折磨她,一边让她倒夜壶!
“吴管家。”
沈婳的视线稍稍一转,并不友好。
吴管家汗颜,恨不得遁地消失。
“你跟着我阿爹多少年头了?”
他一顿:“二十余载了。”
“是二十三年,阿爹少时捡的你,当时你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是他请医师,又带在身侧提拔。我虽年幼,也知狼心狗肺四字怎么写。”
吴管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巍待他是好,可这么些年他尽心伺候已经算报恩了。
沈婳语气冷淡:“听说你儿媳不日后即将生产?”
“……是。”
“都要做祖父的人了,我要是你,也该为子孙积点德。”
沈婳扔下这句话,这才稍稍吃力起身,没再看两人一眼,就要转身回屋。
而安静了很久像在纵容沈婳的沈瞿。总算是有了动作。
他嘴角的笑意散了不少。
“沈婳。”
终于,这人没装模作样的喊她漾漾了。
“外头的传言听说了吗?”
“这里头若说没有你的手笔,阿兄是不信的。”
沈婳故意闹的满城风雨,以至于笃定他会如她所愿,让沈薛氏服软。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甚至不惜让整个沈府名声扫地。
沈婳抿着唇,不语。
沈瞿眸中狠戾一闪而过。
“东洋珍珠我赎回来了,这次我不计较。下一回可就不一定了。”
他语气尽是温柔,却俯下身子不容反抗的将珍珠塞到沈婳手上。又相当体贴的拢了拢沈婳的斗篷。
他的手擦过沈婳。明明温热,沈婳却感觉到比寒风凛冽还要刺骨的冷意。
她安安静静很是反常的接受他的服务。
“我让你舒畅出气了,你也该闹够了。到底是精贵养着的女娘,到现在还不懂仰俯由人的道理。”
男人似笑非笑,眼底暗光浮动,很是危险。
“说够了吗?”
沈婳冷冷道。
她是料准了沈瞿不能对她如何。
非但如此,他还得煞费苦心的吊着她的命。
沈薛氏低头算什么,沈婳恨的至始至终都是沈瞿和二房的人。
她对上沈瞿的眼,眼眸清澈亮堂,此等情况下,却保持原有的骄傲,说的话更是将沈瞿鄙夷到极点。
“你如今哄着我的样子,真像是一条冲我拼命摇尾巴只为讨好我的狗。”
————
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驶出盛京城。积雪在车轮下传出‘吱吱’的轻响。
马车瞧着平常,可车厢却是别有洞天。
宽敞明亮。
楠木茶几上头搁着描梅紫砂茶具。松木棋盘上凌几颗乱放着白玉棋子。
织金黛紫锦缎车帘,铺虎皮的地毯……
崔韫坐姿端正,眉目冷清疏离,君子风范尽显。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翻上一页。
“崔韫,你可有去瞧过姬誊?”
说话之人是对面是坐姿懒散的姬纥。
崔韫没应,他也不怪罪。反倒继续道。
“又黑又瘦的,哪里像个皇子?我第一眼还以为是个猴,他当质子八载,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不得父皇半点待见。随意寻了一处破府邸就给打发了。”
姬纥心里不是什么滋味。
他的生母是小小才人,生下他后难产而亡。更不曾被追封位份。
适逢他是鬼节所生,爀帝厌弃他生来不详。从不亲近,早早驱出皇宫赐了府邸。不让他在跟前晃悠。
可和姬誊相比,他已经够幸运了!!
“他睡的院子都漏水呢,府邸也没个伺候的下人,身上寻不见半个铜板,我上回偷偷瞧见他饿的在吃草根。”
姬纥长吁短叹间,崔韫又翻了一页书。
“对了,你好端端的怎么要去丰州?”
姬纥脑海中万千种猜想闪过,倏然,他坐直身子。
丰州的百花楼最近出了个千娇百媚色艺双绝的花魁!他在盛京也有所耳闻。
他嗓音不由拔高。
“可真有你的。”
“我就说哪有什么不贪图女色的男人,合着你在盛京修身养性是假象,骨子里的狂野是不远千里奔赴玩花娘。你装的可真辛苦。”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看看,崔韫多成功。
盛京里头,谁不夸他?
崔韫目光不离书册,继而又翻了一页。
姬纥憋着一口气,扑过去。
‘啪’的一声,将崔韫手里的书一合。
“你什么态度!和你说话呢!”
他说了一路了!!!口都干了!
崔韫眉心微微一皱,不明所以的看向姬纥。
这才抬手,慢条斯理的取下耳里牛皮所致的的软耳塞。里头鼓鼓的,还裹着厚实的棉花。
“你你你……”
崔韫动了动唇。不见半点羞愧。
“劳烦七皇子再说一次。”
姬纥:“我凭什么要再说一次?”
合着,他就是个傻子,自说自话了一路。而崔韫气定神闲一个字都没听见?
姬纥:很好,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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