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上架的优质新书,古代言情小说《陆夭被吊挂在城墙上》,目前正在更新连载中,陆夭谢知蕴是书中出场较多的关键人物,作者“靡思 ”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你看看,以前给你说亲,总是东推西挡。结果现在跟老房子着火似的,还急起来了。”太后满……
第15章
宁王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夭,亦或是该说,他没有见过陆夭隐藏的这一面。
这几日她在人前一直扮柔弱扮无辜,恨不得把礼义廉耻几个大字刻在脸上,虽然知道是装的。
而私底下对他,除了时不时惊世骇俗地表白一下,其他方面也算得上恪守礼仪。
而像现在这样,**裸把敌意摆在台面上,还真是头一遭。
不得不说,这些年单枪匹马抵御蜚短流长惯了,他自以为已经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
但也是最近才忽然发现,有个人挡在前面替自己出头,这感觉居然还不赖。
于是宁王没有出声,想看看陆夭打算干什么。
反正不管干什么,都有自己替她善后。
陆夭居高临下看向徐氏,一字一顿:“宁王贵为皇叔,是太子妃长辈。冒犯长辈,家教不严,为人父母也脱不了干系吧?”
徐氏顿时哑口无言,求救似的看向陆尚书。
因为这话等于把他们两个都骂在里面了,女不教,父母过。
陆尚书自来怕事,见宁王受伤也慌了手脚,因为这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不过是自家亲戚纠纷,可说大了,就是蓄意谋害皇亲。
但这毕竟是他府邸,他就是再害怕再为难,也不能做缩头乌龟,只能硬着头皮和稀泥。
“宁王素来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跟一个晚辈计较?是吧。”
“宁王有大量是他为人宽厚、家教得宜。但我没有。”陆夭举着簪子往前更进一步,压低声音,“我睚眦必报,长姐难道不知道吗?”
陆仁嘉强撑着,她想起这几日被满面痘疮和浑身臭味支配的恐惧,嘴上气势也弱了三分。
“那你想怎样?”
“要么,让我在你脸上划一道。要么,给宁王下跪道歉。”
陆仁嘉睁大眼睛。
又下跪?凭什么?
昨日在宫里下跪就算了,只有几个人知道,丢脸也没有丢出长乐宫。
可今天不一样啊,这可是娘家。她堂堂太子妃要是真跪了,别说她,就连太子也要跟着颜面扫地。
皇后知道了,回去要扒掉她一层皮的。
可是若不跪的话,陆夭的那枚簪子近在咫尺......
“你信不信,我有法子让你脸上的疮一辈子都消下不去,我说到做到。”
陆夭说完便恢复了甜美笑靥,仿佛刚才那个出言威胁的人不是她。
陆仁嘉吓坏了,她知道陆夭出手有多狠。
太子本来就对她不假辞色,如果真的毁容,她几乎不敢想下去了。
“太子就看着仁嘉这么被人欺负?”徐氏急了,一时间也顾不得尊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子。
“陆夫人这话差了,孤也是晚辈,伤的又是三皇叔。如何处置,还得看他怎么说。”太子在皇家浸淫已久,别的不行,甩锅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这话等于把宁王架起来了。
追究吧,显得心胸狭窄。可要这么算了吧,又咽不下这口气。
宁王好整以暇站着,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他就是很想看看陆夭能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跪吗?”陆夭把簪子施施然插回发间,笃定陆仁嘉不会选择在脸上挨一下。
陆仁嘉满面紫胀,可环顾全场,父母已经无能为力,太子更是做壁上观,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于是她只得咬碎一口银牙,忍着屈辱跪了下去。
“宁王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侄媳一时失手。”
她本以为自己都这么低三下四,宁王肯定就着台阶也就顺坡下驴了。
可谁知道,宁王理都不理,抬眼看向陆夭。
“原谅不原谅,你得问问宁王妃,本王在家里说了可不算。”
这话别说是她,就连太子也惊了,宁王这辈子宁折不弯,何时跟人服过软?
现在竟当着这么多外人,承认自己惧内?
这要说是演戏,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陆仁嘉被这两口子一唱一和气了个仰倒,但又不敢说什么,深吸一口气,也看向陆夭。
“侄媳还请宁王妃原谅。”
陆夭轻瞥一眼鬓散发乱的陆仁嘉:“既然都自称侄媳了,为什么不叫皇婶?”
宁王险些没撑出笑出来,陆仁嘉脸色跟吃了隔夜饭一样难看,但她深知形势不如人,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还请皇婶原谅。”
“跪的太远,我没听清。”陆夭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陆仁嘉已经破罐破摔了,加大音量又重复一遍:“还请皇婶原谅。”
“回去闭门思过几天吧,现在伤了自家人还好,以后出门要是伤了哪个贵女或者诰命夫人,丢的可是太子的脸。”
这招连消带打着实是损,既把宁王放在受害者的地位,又拿太子日后的脸面说事儿。
果不其然,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歉也道了,错也认了,还不跟孤回去?”
徐氏面上挂不住:“可回门好歹要用过午膳,太子何不......”
太子耐心已经彻底告罄。
“陆夫人要是舍不得,就把她留在府里吧,永远别回去了。”
说毕拂袖而去,陆仁嘉哪舍得丢了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吓得急忙跟上,留下陆尚书夫妇面面相觑。
陆氏族亲也都傻了,这种场面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夭看了眼宁王手背上的伤,低声询问:“咱们也走?”
宁王也学着她压低声音:“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那么多人,不得让人看看你衣锦荣归的气派?”
陆夭刚想说自己压根没有这份虚荣心,但见陆尚书疾走几步上前,抱拳拱手,深深一揖。
“老臣还请宁王赏脸,吃过饭再走。”
宁王看了看陆夭:“此事也得王妃做主,我刚才说的没有半点假话,现在府里大事小情,现在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谁不知道宁王出了名的对女子不假辞色,之前也不是没有达官显贵尝试把女儿送上去联姻,结果不是被退了庚帖,就是直接拂袖而去。
谁也没想过,他成亲之后居然会真的变成妻奴。
被众人腹诽的宁王本人显然不以为杵,他垂首问陆夭:“王妃,要留饭吗?”
陆夭略一思索。
“也好,留就留吧,先带王爷去看看我之前住的地方吧。”
徐氏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浸泡在酸水里,怎么这个小**命就这么好!
先是被皇上看中指婚给太子,后来又歪打正着摊上宁王这么个绝世好夫婿。
再看看自己的闺女,虽然嫁到皇家,可那股低三下四不受待见的受气劲儿,真是看着都心疼。
既然讨不着好,那谁也别想痛快。
她满心怨怼,掐一把手心,强撑笑脸。
“夭姐儿说的是,王爷不妨跟着去看看,她那院子清幽。以前每次外祖家表哥来,都是到那里招待。”
这话看似无意,实则在内涵陆夭未出嫁时不够检点。
大楚男女设防,十岁便不同席了,更遑论是带到闺房招待。况且这表哥表妹,向来最容易出事,宁王若真那么在意那死丫头,听了还能不急了?
陆夭当即沉了脸,宁王却好像没听见一样。
“陆夫人这继母当的果然称职,连原配娘家什么时候来人都了若指掌。”
“可不是,每年都等着我外祖家来人送东西送银子呢。”陆夭立刻接口,“毕竟徐家清廉,没什么油水贴补出嫁女儿。”
徐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娘家确实悭吝。
“难怪太子妃跟你看上去不大一样,原来问题出在根儿上。”宁王煞有介事点点头。
徐氏被噎得无言以对,怎么跟她设想的不一样呢?
陆夭瞬间听懂了他的出言维护,隔着袖子握了握他那只没受伤的手,笑了。
“不是要带本王看看你的闺房吗?那就走吧。”宁王随手解下大氅给陆夭披上,故意拔高嗓音,“没理由娘家表哥都去过,新婚夫婿还没去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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