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沈相宜顾照野的书名叫《不妙!重生后被死对头娶回家了》,它的作者是若存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四书皱着眉,重重的叹了声气,“如今国公府里乱得很,国公爷的位置还没有传下来,但底下的人私自揣测,国公爷只怕是有心将那位置……...
第20章
沈相宜推着轮椅将沈璋送回了里屋,他盯着碳盆默了半响,忽的哑了嗓子道:“他们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相宜斟了盏茶递给他,“同妇人一样嘴碎的话,有什么可听的。只是,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四书在一旁笑道:“奴才去给小姐送披风,谁料见小姐同碧华小姐打起来了,奴才人微言轻的也不顶用,只能回来告诉公子了,好在公子去得快,否则小姐若真是下了水,这样冷的天,怕是要染风寒了。”
沈相宜垂眸轻笑,“我就知道,哥哥一直都在我身后,不会不管我的。”
沈璋如今被她逼得破了功,有些无奈,他原本只想清清净净的过日子,可偏偏这小丫头总有法子让他出手!
“沈白景这个人,你不要与他起冲突,今日我在还好些,若是我不在呢?又当如何?你往后若真作了太子妃,父亲必然是要承袭国公一位的,但大伯一家也不是好相与的,此事只怕多变故,你万事多加小心。”
沈相宜捧着脸,眨了眨眼,“一个家族,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可惜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再这样下去,如今的沈家与曾经的贾府又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摆了,临了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二妹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或许也是他们惯的。”沈相宜垂眸,拔弄着碳盆,沈家的家业实在是太大了,家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凑成了一个浑的跟黄河水一样的世家大族!
“还好,相宜乖巧懂事。”他端起茶盏吹了吹,小抿了一口。
“新元还小,如今父亲能倚仗的,就只有我和你了。”碳盆里的火苗窜起来,暖意十足。
“我不过是个......”
沈相宜一把捂了他的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都是考验而已,哥哥不必介怀的!府上那些下人也不过是些长嘴的妇人舌头,能懂些什么?哥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沈璋眼眶微红,别过头去,拉开她的手,“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那明日......我来陪哥哥用早膳。”沈相宜试探性的盯着他,目光里透出些期待。
沈璋盯着眼前的碳盆,“我这里有什么可呆的,回去吧。这几日想必就有旨意下来了,到时候你也要备嫁了。”
沈相宜有些失落的走了,她一走,沈璋又习惯性的来到窗边目送她远去,谁料这一次沈相宜却突然出现在窗口,她挤出个怪脸给沈璋,眉开眼笑,“母亲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问!哈哈哈哈,我走啦,哥哥明天见。”
只有在沈璋的跟前,她才恍忽间觉得自己还是十四五岁那个天真无邪可可爱爱的沈相宜啊!
沈璋被逼笑了,笑得如沐春风,目送她离开,四书见状松了一口气,自从小姐成日的往这儿跑,公子的心性就一日比一日的好了。
他沉吟了片刻,朝四书道:“你去库房里收拾收拾,拟个清单给我,她入主东宫,还是要多些嫁妆才好。”
四书欢天喜地的应下,乐呵呵的跑去清东西去了。
月色渐渐升起,沈相宜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的小院子与沈父的隔得近些,沈璋那会子也离她近,但后来伤了腿,他说去章台院安静,就一直没再搬回来了。
她前脚回了院里,钟灵后脚就过来伺候了,“小姐,那人有些日子没来消息了,他不会是看出些什么来了吧?”
沈相宜喝了口茶,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无妨,咱们院里的事多得很呢,也不急这一桩,你去清点清点,咱们二房每月领的月银与份例究竟对不对版。私下里查,别打草惊蛇。”
钟灵叹了叹气,“不用查,小姐只要瞧着大房每天穿金戴银就知道,他们的份例比我们的要多得多,说是大公子在朝堂要不少的开销,咱们家公子左右是在章台院里没什么事,就将他的开销挪给大公子了,还有二爷的也是......咱们二房每月能拿的份例......算起来大概只有一半,有时候还不到。”
“母亲不管这些事吗?”沈相宜接帕子擦着脸,有些奇怪。
“小姐忘了不成?夫人的母家是秦家,秦家人多重武,这内宅的事情,哪里理得清楚!夫人这些年又为了公子的事情四处奔波寻大夫,也没个心思管,所以大房的要管,就交给大房的管了,前些年倒也还好,也就是近两年开始,越发的差了,就连送来的菜食都是府里挑完了挑剩下了的才送过来的。”
玉秀气呼呼的接话,“可不是吗?每回那菜都蔫了吧唧的,好些菜做出来味道都不对了,咱们院里头还有些下人在说闲话的呢,可难听了,还有些真是,上赶着去巴结大房的!小姐,这些吃里扒外的,就应该大棍子打出去才好!”
沈相宜接过炖盅,用小勺子轻刮着上头的牛乳蒸酪,“竟有这样的事......”
“可不止这些......”几个丫鬟在她跟前扒出来好多事情,比如说吃穿用度,都是大房、三房挑剩下了的才送过来,再比如月例银子的克扣,再比如大公子在外头挂帐却挂在二爷的头上......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沈相宜喝完了一盅蒸酪,接过帕子擦了擦嘴,“乏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玉沁挽着衣袖子,气不打不处来,“小姐,难道就要一直忍下去吗?”
“不忍又能如何?日子还长,总不能因为旁人的不好,自己就不过了不是?”沈相宜的小算盘却打处响,正好没有由头各管各的开销,如今金氏这么一弄,那帐目定然不对数,她得合计合计,这桩事要怎么处理。
沈父站在外头,风雪肆意,寒气凛凛,沈家大房得力,三房又从了军,唯有他一直在朝中不上不下,如今自己不得脸,连带着孩子们在府里也吃苦受罪,他为人父,只觉得羞愧无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最终转身勾着身子,疲惫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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