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好文《回望那个人》,作者是佚名,该书情节流畅,文笔细腻,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经典之作。顾骅麦嘉小说的精彩内容是:果不其然,刚一说完,我就对上顾骅这位产科医生严肃而凌厉的目光,隐约间还带着怒气。……...
鉴于顾骅这番助人为乐的行为,我断定他没认出我。
毕竟大学四年里,我骚扰了他整整三年。
大张旗鼓地送早餐、奶茶,自作主张在运动会给他拉横幅……
直到后来他不堪其扰,倚在实验室门口,皱着眉头将奶茶塞回给我:「你叫——」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以后能别送了吗?真的很打扰!」
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实验室。
而我拎着奶茶,站在原地哭了很久。
那天夕阳余晖里,我将那杯奶茶丢进垃圾桶,自此再没打扰过他!
聚会散场。
我起身将皮带还给顾骅。
他手里的酒早已喝完,瞥见我敞开的领口后,似有若无地勾笑:「就这么还了?」
不然?
我没懂他的意思,又试探性问:「那是要付钱?」
话落,他笑得更加放肆。
眼尾狭长张扬,帅得简直人神共愤。
于是,我心里的小鹿不争气地又狠狠撞了一把。
等回过神来,我慌张地掏出手机想给他转账,一只大手横过来按住我手背。
指尖冰凉,还透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不用付钱。」
顾骅意味不明地盯着我,眼眸碎了满地星光。
「我只想知道,这皮带你确定不帮我扣?」
……
兴许是酒气上头,顾骅这句撩拨就像堤坝泄洪一般,彻底冲垮了我的心理防线。
我依稀记得我们搀扶着彼此走出酒吧,而后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低头吻住了我……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躺在酒店大床上。
男人的手臂搭在我腰间,温热的鼻息在我脖颈后浅浅呼吸着。
脑袋里的弦,一根根,彻底崩断!
我吓得猛然清醒,从床上翻身而起。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但我知道,**就是**,顾骅不可能会喜欢我。
一想到醒来后,他会对我露出和当年一样的厌恶表情。
我就委屈酸涩到不行。
临走前,我朝他微信发去最后一条信息。
那是我大学用一碗酸辣粉贿赂他室友拿到的,顾骅倒也从没删过我。
「昨晚是意外,对不起,我要结婚了。」
晨光透过窗户落到顾骅眉眼上,依旧那么让人心动。
而下一秒,我转手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和顾骅**后,我一连失眠好几天。
连带着月经也变得紊乱失调。
直到有天肚子疼得不像样,我不得已去挂了死党陈屿的消化科。
一套检查下来,我死死盯着B超单上的「确认妊娠」四个大字。
雷劈般地陷入了沉默!
那晚太过意乱情迷,我们根本来不及做紧急措施。
加上我一直有多囊卵巢,不易怀孕,事后也就忘了吃药这一茬。
可这算什么?
我意外怀了喜欢的人的小孩,他却偏偏对我厌恶至极。
手里的B超单被渐渐攥紧。
我回头朝陈屿落寞地笑了笑:「陈屿,帮我预约人流吧。」
人流当天,陈屿从科室请假过来陪我。
他跟顾骅一样,也是江淮医院的医生。
我到时,他已经提前打点好一切。
「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陈屿拍了拍我肩膀。
我挤出一丝微笑,努力掩饰内心的害怕:「我不后悔。」
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
人流室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出叫号声:「麦嘉,准备一下。」
流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大概真的就和顾骅没关系了吧……
我起身失魂落魄地朝人流室走去。
突然,一个温热的躯体撞过来,顺势抱住了我。
出乎意外的,小女孩的眉眼长得很像顾骅,一双大眼朝我扑闪扑闪。
「阿姨,你长得好像我妈妈,妈妈给我买糖去了,你能陪我玩吗?」
我莫名喉咙哽咽一下,鬼使神差摸了摸她脑袋:
「阿姨现在有事,你坐在凳子上等妈妈,可以吗?」
「好,阿姨,你怎么哭了?」
最后小女孩还是被她妈妈带走,而我的脸上早已湿漉漉一片。
人流手术我最终没做,就因为那声你好像我妈妈,我改变主意留下了他。
「什么?留下孩子?万一顾骅不认你怎么办?」闺蜜难以置信地问我。
我摸了摸日渐圆润的肚子。
「放心,我没打算告诉顾骅,以后也不打算结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
片刻后,传来闺蜜恨铁不成钢的嘶吼:
「麦嘉你去挖野菜吧!我看你是真疯了才喜欢顾骅!」
我大概真的疯了吧。
我妈年轻时就是单亲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
从小我就发誓,一定要找个两情相悦的男人,可命运弄人,我还是走了她的路子。
我根本不敢告诉我妈我未婚先孕。
以至于羊水破那天,我身边空无一人。
我被救护车紧急拉到医院,原来接产的助产士阳了,顶替她的男医生掰开我双腿:「一个人来的?」
很熟悉的声音!
我低头瞧了眼男医生那双跟顾骅一模一样的眼睛:「等等!」
吓得连滚带爬从产床上翻下去:「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想生,我还能忍忍。」
顾骅:「……」
产房陷入诡异沉默。
大眼瞪小眼片刻,我实在憋不住,又试探性问:「要不,换个医生?」
顾骅扫了我一眼,声音冷得结冰:「抱歉,科里大多数医生都阳了,今天只有我。」
我还想说些什么。
下一秒,一阵剧烈宫缩淹没我的理智……
漫长而声嘶力竭的二十个小时后,我被推进单人病房。
小孩安静地躺在我身侧,眉眼和顾骅一个模子刻出来。
顾骅瞥了眼病历,眉头紧皱地看向我:「单亲妈妈?不是说要结婚了吗?」
我哑语片刻,想起拉黑前给他发的那条微信,心虚地转过头。
「离……离了。」
「孕期离婚?」
他冷笑一声,「那你看男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
这语气,在阴阳怪气谁呢?
想起刚才因为小孩疼得死去活来的场景,我胸腔就莫名其妙憋了一股气。
「是不怎么样,他爸就是个**!」
大概没想到我答得这么干脆硬气。
顾骅冷飕飕瞧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走出病房。
出院当天,陈屿临时接了台紧急手术,没能来送我。
我抱着小孩在医院门口等了半天,刚想换个平台重新打车,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面前缓缓停下。
「上车,这个点难打车。」
顾骅?
我犹豫一瞬,他却眯眼朝我笑了笑:「放心,我不吃人。」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在我耳边诱哄:「乖,放松点,我不吃人……」
但结果,我还是被吃干抹净了。
耳根红得发烫,我不想去主动提那天的事情,索性一路闭嘴装死到家门口。
结果一推开门,一阵异味扑面而来。
由于前几天去医院太急,桌面饭菜已经发霉,此时正散发恶臭。
想起顾骅大学有严重洁癖,我尴尬得抠脚:「这是意外,平时不这样,出门太着急了。」
「嗯。」他似笑非笑地点头,伸手指向另一旁堆积成山的快递盒。
「那这些也是意外?」
我:「……」
有些人不说话是不会死的!
刚腹诽完,怀里的小孩忽然「哇」地大哭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把他放到沙发上换尿布,可刚摘下旧的,却发现忘了拿新的,连擦屁屁的湿纸巾也还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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