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绵贺曜川(白绵绵贺曜川)免费目录章节在哪看?白绵绵贺曜川是小说《白绵绵贺曜川》中的男女主角,作者佚名一直保持超高的写作水平。精彩部分试读:贺曜川看着白绵绵,眼神却是不堪言喻的复杂,暗暗攥紧了手中的玉圭。白绵绵也望着他,眼中更多的却是……...
昭国皇宫,沉沉大雪压着重重黛瓦。
大殿里,帝阶上,女帝白绵绵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站立的国师贺曜川。
贺曜川姿态恭敬,面色如常,好像要和信王一起图谋造反的人不是他一样。
偌大的宫殿,她遣走了所有人,生怕走漏了一点风声,眼前之人便万劫不复。
白绵绵压抑着,很平静地开口:“国师昨日去了何处?”
贺曜川拱手,恭敬而生疏:“臣记得陛下少年时喜欢宫外的糖人,昨日本想给陛下带些回来,只是……那小贩却不见了。”
听着他的话,白绵绵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如黑夜将灭的灯烛。
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糖人,而是因为他送的那对糖人牵着手,像极了那时的他们。
而他昨日又哪里是去买什么糖人,案上的奏折本本都是在弹劾他面见信王谋臣!
眼前人是心上人,却未必再是少年人。
白绵绵心尖微颤,却是淡淡一笑:“国师从前在无人之时都是唤孤珠儿,孤仿佛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贺曜川眼神一沉,语气如这寒冬的雪:“臣惶恐,怪臣年少时不懂事,冒犯陛下,如今自当恪守臣规。”
白绵绵自嘲一笑,或许亦是无奈。
年少时不懂事,那年少时的情意莫非也是不懂事吗?
那她又是为何如此执着?
白绵绵闭了闭眼,只问他:“你还记得,我大昭的国师,最要守的是什么规矩吗?”
贺曜川眼神一凛,第一次抬起头来望向那帝阶上高高在上的女帝。
他神情恭肃,却似话里有话:“昭国国师,历来只守护女帝一人,臣,亦是如此。”
白绵绵心中一痛,看来,他不是忘了他的职责,只是想守护的人不是她了而已。
国师只需守护女帝,女帝却可以不是她白绵绵。
白绵绵看着他,如此陌生又熟悉。
以贺曜川之心智,他如何会不知道,若是信王篡位,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甚至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吗?
容颜未逝,君心已改,年少情谊,终究开败。
白绵绵的眼神沉了下去,心口似有利刃刺入:“国师记得便好,退下吧。”
贺曜川又看了她一眼,无声退出了大殿。
白绵绵定定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想要追上去,可脚下却没有挪动半分。
脚下这九十九级帝阶,是他们永远迈不过的距离。
她转身看着案上的奏折,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裴瑜,将这些折子烧掉,呈上这些折子的大人,每人赐酒一杯。”
亲卫裴瑜愣了一下,才垂首:“遵命。”
第二日早朝。
白绵绵下令放干国运河。
贺曜川手里拿着书,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侍从进门来报:“国师,陛下今日突发奇想,要去皇陵祭拜先祖,随行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护驾!信王殿下已经带兵去了……”
贺曜川合上手中书,脸色一变:“走,去皇陵!”
马匹疾驰,耳边长风簌簌而过,贺曜川靠近皇陵,便见信王兵马。
他勒马上前,只见信王明浅一身兵甲,身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方才与人交过手。
“陛下在何处?”贺曜川急问。
明浅得意大笑,挥手让人抬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上前。
贺曜川看着白布,浑身一震,几乎摔下马去。
她……死了?
“听说她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来皇陵,本王带了三千劲旅突袭,她在奔逃路上马车坠崖,本王捞回了她的尸首!”说完,明浅掀开了那块白布。
眼前的尸首面目全非,但穿着女帝的衣服,腰间更有先帝亲传的鸾凤玉佩。
贺曜川脚步沉重地走上前,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不是她。”
空气忽然一时凝滞。
紧接着,四面忽然响起脚步声。
信王明浅看着四面而来的兵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包围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白绵绵一身便服走出来。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贺曜川身上,眼神复杂难言:“国师,到朕身边来。”
第四章没有时间了
贺曜川站在原地,两人四目相对之间,他忽然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设计。
他的眼神跟着沉了下去,果然是帝王心术,从头到尾,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将他摆弄于股掌之中。
是了,她是帝王。
白绵绵见贺曜川站在原地,最终没有选择走到自己身边。
她的心缓缓黯淡下去,冷声道:“信王意图谋反,难道国师今日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护着她吗?”
却见贺曜川挡在信王跟前,字字辩护:“陛下误会了,信王是听臣传信,怕陛下有危险,特来护驾的。”
一旁的明浅也连连称是:“是啊,陛下,臣是特来护驾的。”
白绵绵站在原地,暗暗攥紧了五指,眼眶发红。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逼她,若此刻她说信王是造反,那他贺曜川就是主谋。
如今三军在前,这谋逆大罪下来,天下共诛,难道要她杀尽三军来护他一命吗?
曾经发誓要护她一生的人,如今,却用自己的命威胁她,去护另一个要杀她的人。
白绵绵忽然拔出剑,寒光闪过,剑锋落在了贺曜川脖子上。
她红着眼:“你当真以为孤不舍得杀你吗?”
贺曜川看着剑身倒映出她头上帝王玉冠,表情僵硬:“臣从未如此以为。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动手便是。”
他闭上了眼。
白绵绵死死握着剑,手不易察觉地在颤抖。
他是死了心要护着明浅的了,哪怕与她为敌。
白绵绵的心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低泣,她的声音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孤知道,今日孤不杀你,来日便是孤死在你手中。”
可是,那又如何?她情愿死在他手中,亦不愿伤他分毫。
“哐当——”长剑落地,她拂袖而走,却更像是个战败的逃兵。
长风冷冽,吹起贺曜川的衣袍,雪花掉在他眼睫上,一片冰凉。
白绵绵的背影在他眼中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消弭成无数人群中的一点。
皇城。
无数宫门幢幢,绵延着清冷。
白绵绵案前是日复一日批不完的奏折,书房的烛火微微摇曳,映衬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放下手中的折子,她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裴瑜从殿外上前回话:“陛下,信王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可是国师……要如何处置?”
白绵绵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颓然地靠在大殿的座椅上,眼前是空荡寂静的庄严大殿。
处置?她能如何处置他呢?
最终,她只是轻叹一声,挥手:“放了吧,孤,又能拿他如何呢?”
对他,她从来无计可施。
终究,他不过是仗着她的爱,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裴瑜领命,刚要转身,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躬身道:“陛下,国运河已经挖得差不多了,最迟还有三个月,祭坛就能出来了。”
三个月……
白绵绵心里默默念着,抬眼看向殿外夜色,声音低沉:“要快,孤,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第五章是真是假
这夜的风雪很大。
白绵绵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寒风呼啸,辗转难眠。
她忽然想起来,少年时,每逢这样大风大雪的天气,贺曜川便会整夜守在她大殿外。
他会对她说:“好好睡,有我在,不怕。”
可是如今,少年非昨日,人心已变,徒叹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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