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丫头我不该赌气,求你起来》是由佚名所著,讲的是谢容珏沈初姒的故事,内容精彩绝伦,情节紧凑,非常好看不容错过。小说主要内容是:他越发觉得,极像只不过是夸大其词。周全又继续劝道:“那您好歹也出去走走。”“您这样,太后娘娘会担忧的。”听到这话,谢容珏……...
接下来几天,沈初姒一直跟在谢容珏身后。
看着他让婉嫔跳惊鸿舞。
直到婉嫔跳到脚都出血了,坚持不下去,跌倒在地。
看着他让柔贵人一遍遍重复“陛下,万福金安。”
直到柔贵人嗓子干哑,再说不出话。
众人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后宫人人自危。
周全见到谢容珏如此,只得暗自传消息给在皇觉寺礼佛的太后。
嘉兴宫,又一次大办宴会。
谢容珏靠坐在榻上,颜芃芃斟了杯酒递到他唇边,声音妩媚:“陛下,再来一杯,您今日理政辛苦了。”
谢容珏端住酒杯,忽地一顿,想起沈初姒来。
她只会劝他少饮酒,让他保持清醒,不要荒废朝政。
可她现在却一句话都没有。
想到这,谢容珏目光一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颜芃芃见状笑了:“陛下,您日后定要多举办这样的宴会,妾身喜欢。”
谢容珏眉头一皱,还未回答,一个威严尖锐的声音从外传来。
“大胆!竟敢挑唆皇上荒废朝政,行此荒吟无道之事!"
殿内丝竹之声骤停。
谢容珏一惊,酒都醒了几分。
连忙起身行礼:"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气愤的看着他:“我不来,宫中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哀家以为将后宫事宜交给皇后便可放心,没曾想你竟如此不让哀家省心。”
提起沈初姒,谢容珏冷笑一声。
“都这么久了,皇后连一句话都未传来,她根本就是不思悔改,一点也不把朕放在眼里。”
太后皱眉:"姒姒是个好皇后,你这样与她不罢休,只会让哀家失望,让朝臣失望,让万民失望!"
“朕与她不罢休?”
谢容珏怒火更甚:"是她和朕不罢休!”
"她既要闹这脾气,朕便让她知道,什么叫妻为夫纲!什么叫温柔乖顺!"
话音刚落,门又一响!
却是周全跌跌撞撞闯入:"陛下,太后娘娘,乌兰回来了。”
乌兰一袭白衣,面色苍白,眼角猩红。
看见谢容珏便直直下跪。
谢容珏以为是沈初姒派她的贴身宫女回来求饶了,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乌兰,她认罪了吗?"
乌兰声音干哑,表情麻木:"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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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姒死了。
她这些年忧思过重,早就病入骨髓,药石罔医。
被谢容珏罚入孤山寺后更是连药都断了,最后吐血而亡也是自然而然。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死后灵魂竟没入地府,而是回到了皇宫。
甚至一直飘在谢容珏周围,不能离他三丈。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对他没了一丝留恋,却又为何被绑在他身边。
沈初姒看着御案前的英俊男人,皱紧了眉头。
谢容珏正认真的批阅奏折,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气息。
她能看见他,他却瞧不见她。
她死去的消息还未传来。
此时,他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沈初姒百无聊赖的绕着谢容珏转圈圈。
她和这个男人做夫妻整整十载,从嫁给他做王妃,到成为皇后。
从只她一个人,到后宫越来越多的妃嫔。
她对他的爱也被一点点磨平。
而她孩子的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跪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谢容珏废后,却被他打入冷宫。
可就算到了冷宫,还是不得安宁。
柔贵人小产,谢容珏怪到她头上,将她罚入孤山寺,不闻不问。
只沈初姒没想到的是。
在孤山寺的那三月,是她嫁给他以后过得最平静的日子。
突然,一旁的西洋钟响起。
沈初姒瞥了一眼时间,指向十一点。
谢容珏又废寝忘食批奏折了。
他是一个好皇帝,恩威并施,为国殚精竭力,可他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收回视线,沈初姒习惯性开口劝诫:“陛下,该休息了。”
可谢容珏没有反应。
沈初姒才反应过来,他已听不见她说话了。
她自嘲一笑。
就算她还活着,他也不会听她的话。
这时,谢容珏贴身太监周全端着一碗羹汤进来,提醒道:“陛下,夜深了。”
他弯着腰将羹汤呈到谢容珏面前:“陛下喝了吧,不然您又该胃疼了。”
谢容珏时常会废寝忘食处理公务,落了胃疼的毛病。
这汤是沈初姒当年专门翻阅医书,为他调理的养胃汤。
谢容珏只瞥了一眼,脑海中一瞬闪过沈初姒的身影,便厌恶地说:“往后不必再给朕了。”
周全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将汤又端了回去。
殿内寂静片刻,又一个小太监通传道:“陛下,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春茯来报,说皇贵妃娘娘心口痛。”
谢容珏笔一顿,随即大手一挥:“摆驾嘉兴宫。”
沈初姒又跟着谢容珏,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嘉兴宫。
嘉兴宫是后宫离养心殿最近的宫殿,一草一木皆贵重。
殿门前,皇贵妃颜芃芃一袭胭脂色的石榴裙,姿容妩媚。
颜芃芃是两年前谢容珏下江南体察民情时带回来的女子,短短两年,便晋为皇贵妃。
沈初姒看到谢容珏温柔的将颜芃芃扶起,握着她的手走向殿内。
颜芃芃媚眼如丝:“陛下,臣妾特意为您准备了一首新曲,可要听听?”
谢容珏揶揄道:“爱妃不是心口痛吗?”
颜芃芃嘴角含笑,拉着他的手覆上她的心口:“陛下给妾身揉揉……”
沈初姒第一次见到两人私下相处的画面,不由自嘲。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腔调。
她再也看不下去,飘到殿外。
便听周全叹了一口气:“唉,那汤陛下一口都没动……”
另一个公公凑上前,面色隐晦:“周公公,三个月了,陛下都没再提起一句皇后娘娘……”
周全望着孤山寺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来陛下是彻底忘了皇后娘娘了。”
第二章
沈初姒没想到自己都变成鬼了,还是能感觉到心口传来阵阵疼痛。
她尸骨未寒,谢容珏却与美人共度良宵。
想来若是知道自己死了,恐怕他还会高兴吧……
翌日,养心殿。
沈初姒又看着谢容珏处理政务,直到周全进来禀告:“柔贵人求见。”
不一会,柔贵人便在周全的引领下进殿。
她一袭素雅襦裙,盈盈一拜:“参见陛下。”
谢容珏抬头:“柔贵人找朕何事?”
柔贵人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还是因三个月前的小产而身子虚弱。
她柔柔开口:“陛下,妾身想问问您,皇后娘娘如今在孤山寺如何了?”
“爱妃先起来。”
“您昔年冬猎时遇刺,是皇后娘娘豁出半条命救了您!”
“陛下,请迎回皇后娘娘吧!”
谢容珏面色沉冷,他没想到,沈初姒一个异族公主,居然得到这么多大臣的爱戴。
飘在龙椅旁的沈初姒不由叹息一声。
她曾是漠北最尊贵的公主,因为对谢容珏一见钟情,不顾父皇反对,远赴万里也要嫁给自己最喜欢的儿郎。
她的漠北姓氏是药罗葛,沈这个中原姓甚至都是为了表示两国交好而取的。
可她的父王母后,却在五年前因一场王庭事变而死,王兄失踪,王位被叔父霸占。
她没有家了。
本以为自己死了便可见到亲人,结果她连回家乡都不能。
沈初姒垂下眼帘,心口一阵酸楚郁结。
这时,谢容珏猛地站起,面色森寒:“皇后是自己认的罪!”
“尔等谁再为罪人求情,便杀无赦!”
第四章
说完,谢容珏不再管朝臣直接离去。
沈初姒跟在他身后,凄然一笑。
她若不认罪,颜芃芃就要将她身边大宫女乌兰打死。
乌兰千里迢迢从漠北跟着她来到大周,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沈初姒怎舍得失去她!
沈初姒以为又要跟着谢容珏去批奏折,却没料到,他竟来了嘉兴宫找皇贵妃。
颜芃芃听说了今日朝堂上之事。
她妩媚的依靠在谢容珏的胸膛,劝说道:“陛下,您别生气了,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谢容珏眉头一挑:“你要如何为朕分忧?”
颜芃芃笑道:“妾身自知管理后宫失职,才惹得百官请求您接罪后回京,不若让臣妾去请教皇后娘娘,如何管理六宫?”
沈初姒看清她眼底的不怀好意,便明了她哪里是想去学如何管六宫,根本就是想去对自己炫耀。
谢容珏声音变冷:“沈初姒自私霸道,你若学了她,朕岂不是要对着第二个沈初姒。”
这一刻,沈初姒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颜芃芃又不甘心扭动着身子撒娇:“陛下就允了我吧。”
谢容珏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深。
旋即淡淡开口:“若是你觉得自己管理不好六宫,朕可以让梅妃协理。”
一句话,让颜芃芃不敢再造次。
沈初姒不明白,谢容珏这么宠爱颜芃芃,为何却不依她。
又过了几日。
谢容珏被颜芃芃以身体不适为由给请去了嘉兴宫。
到了嘉兴宫,便见颜芃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沈初姒飘近了一看,却发现颜芃芃脸上不知涂了什么白白的东西。
谢容珏坐到床边,一脸担忧:“爱妃怎样了?”
颜芃芃语气娇弱:“陛下,妾身近日夜不能寐,每日都梦到大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皇子的鬼魂回来找妾身了,妾身好害怕啊。”
谢容珏眉眼一沉,随即安慰道:“放心,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一旁颜芃芃的大宫女跪下来说:“陛下,御医来看也不见好,娘娘特意请了一位高人,说是……大皇子葬在皇陵中与皇贵妃相冲,唯有将大皇子的尸骨挖出来做法,即可安神。”
谢容珏眼神一厉,但随即干脆道:“准了。”
挖出尸骨做法那日,谢容珏就待在乾阳宫。
沈初姒一遍一遍想要突破那三丈的距离,却一次次被拉回谢容珏的身边。
她红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谢容珏,大声叫骂:“谢容珏,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孩子叫什么?有什么你大可以冲着我来!”
“痕儿死的时候,才那么小小一个,每日都缠着你,叫你父皇,他那么崇拜你……”
“你怎么能任由颜芃芃这么对他!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她随手便要抓起御案边的奏折往谢容珏身上砸。
——可手却穿过了奏折。
她依旧什么也碰不到。
沈初姒愤怒地又抓了好几遍还是什么也触碰不到。
心一寸寸的沉下去,她不甘的跌落在地痛哭。
都说死了一了百了,为什么上天还要如此残忍对她?
难道她活着受尽苦楚还不够,死后还要被折磨吗?!
发泄过后,沈初姒发现无论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便蜷曲在角落里,意志消沉。
这时,正在批奏折的谢容珏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头。
第五章
夕阳余晖照进养心殿。
眼前什么都没有。
谢容珏摇摇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却不知在笑谁。
翌日。
谢容珏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出了宫,与友人来到一家酒肆。
沈初姒识得这些人。
是谢容珏的谋士,也有人在朝中为官,完完全全是他的人。
酒过三巡,一男子问起:“皇上打算何时迎回中宫?”
谢容珏迷离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暗光,他咬牙开口:“那些大臣只知她有功,又救过朕,怎么不说她还干了些什么让朕丢尽颜面之事!”
沈初姒脸色一白,想起一件事。
只此一桩,便足以抵消千万功绩。
两年前宫宴上,她被人算计中药,被人与一男子关在暖春阁内,被谢容珏抓个正着。
谢容珏怕有损颜面,封锁了消息。
但自此后,谢容珏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谢容珏攥紧了酒杯,面色寒沉如水:“她水性杨花,平日里就会摆着张脸给朕看,却和那个奸夫有说有笑。”
“那日若不是朕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发生何等苟且之事。”
“住口!”
就在这时,门被“嘭”的打开。
接着,一名男子冲到谢容珏面前,愤怒大喊:“你可知你口中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使伤害自己也不愿背叛你!”
沈初姒看着来人,有些惊讶。
这人便是那所谓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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