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云疏月萧长墨的书名叫《云疏月萧长墨》,它的作者是云疏月创作的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许至君脱下身上的大衣细心为云疏月披上,温声说:“在这乱世中,其实人人都一样。”被温暖……...
一滴清泪从她眼眶滑落。
许至君怎会不知她喜欢何人。
这几年来,每次她上台,目光就只落向一人。
天色黑沉,冷风拂过。
许至君脱下身上的大衣细心为云疏月披上,温声说:“在这乱世中,其实人人都一样。”
被温暖包裹着,云疏月转头看着许至君扯出一抹笑:“谢谢你安慰我。”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云疏月说完,就要离开。
这时,许至君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眼里的光亮愈渐滚烫。
云疏月看着他眼中刺目的光,抽回了手,扯起一抹笑:“怎么了?”
话落,云疏月就看到许至君单膝跪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如果你愿意,许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许至君说完,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好看的戒指。
云疏月愣愣看着他,失去了言语。
她认识戒指,当时一个租界来的洋人告诉她。
说戒指是国外求婚时候用的东西,和婚书一样,戴上了,就是一辈子。
她也曾幻想过,萧长墨会拿着它向自己求婚,可惜……
云疏月回国,开口道:“对不起,许医生,你很好,可惜我配不上。”
“不,你……”
许至君还想再说什么,云疏月将大衣还给了他,转身离去。
他怔怔看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慢慢蜷手握紧了戒指。
歌舞厅。
云疏月刚走进房间,就看见萧长墨一身挺依譁拔的西装站在窗前。
云疏月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依誮说什么。
萧长墨转身看着她,率先开了口:“许至君向你求婚了?”
他怎么会知道?
云疏月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可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见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该答应他。”
第七章慢走不送
萧长墨的话掷地有声,却叫云疏月怎么都不能相信。
“你要我嫁给别人?!”
“许至君家世显赫,他自己又是租界有名的医生。你一个歌女能嫁过去,是你高攀。”
萧长墨的话如同针,针针扎进了云疏月心里。
她仰头定定看了他良久,确定他不是在玩笑,心里只剩荒谬。
他欺骗自己的感情,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现在又要自己嫁给另一个人!
云疏月哽咽了瞬,强忍着泪嘶哑着嗓子问:“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吗?”
“是你想要的太多。”萧长墨眉头微皱回。
云疏月闻言却只觉得荒唐。
从头到尾,她想要的不过一个他罢了。
她按下翻涌的情绪,哑声道:“这是我的事,不牢沈先生费心。时候不早了,沈先生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莫小姐寻来,又说是我将你藏起来!”
云疏月不想再看萧长墨,闭眼沉声道:“慢走不送!”
萧长墨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扬长而去。
“你会答应嫁给他。”
冷风顺着打开的门涌向云疏月,驱走了她身上仅有的暖意。
她杵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萧长墨走时留下的话回荡在耳边,云疏月却想不明白。
她不愿意嫁,萧长墨能有什么办法……
云疏月的思绪突然停滞,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撑着身子赶忙去找秦九爷。
大厅里。
秦九爷看着慌慌张张过来的云疏月,皱眉:“出什么事了?”
云疏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的卖身契,还在你这里吗?”
六年前,她刚入十里洋场时,签了卖身契给秦九爷,说好等攒够了钱,她赎身离开。
“五年前就被萧长墨买走了,他没告诉你?”秦九爷漫不经心回。
他的话像是惊雷炸响在耳边,云疏月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萧长墨说自己一定会嫁给许至君,原来如此……
看着云疏月苍白的面容,秦九爷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云疏月没有回答,她转身夺门而出,朝着萧长墨家而去。
她要问问萧长墨,为什么!
踏着夜色,坐着黄包车,很快便到了沈府。
云疏月站在高立的铁门前,第一次感受到横亘在她和萧长墨之间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按响门铃,没等云疏月说话,沈家的佣人就将她请进了客厅。
客厅内。
萧长墨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沙发上,一双马靴亮的让云疏月心慌。
他早知她会过来,所以在等她?!
云疏月紧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开口问:“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萧长墨并未答话,只是抬手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了一张纸。
赫然是云疏月的卖身契!
云疏月死死盯着那张纸,再也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是想要用它,威胁我嫁人?”
“这五年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云疏月紧咬着后槽牙,将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沙发上,萧长墨稳坐着,看着她不为所动:“嫁给许至君,是你唯一的选择。”
“若我不呢?”
“歌舞厅不会再留你,我说到做到。”
云疏月看着眼前的萧长墨,遍体生寒。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许久,她哑声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我嫁给许至君吗?”
萧长墨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冰冷:“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纠缠,你嫁给他,有人管束。”
闻言,云疏月眼中的光彩逐渐灰败。
她仰头看着萧长墨,只觉全是陌生:“谢谢你,让我认清了现实……我嫁!”
第八章不会更改
云疏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沈家。
坐上黄包车。
云疏月将头顶的车盖布拉起,整个人瑟缩在里面,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逼无奈嫁人,而逼迫着自己的人,会是萧长墨!
“小姐,您要去哪儿?”车夫的声音打断了云疏月纷飞的思绪。
云疏月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陡然发觉,除了歌舞厅,她无处可去。
“歌舞厅。”
黄包车晃动着启程,云疏月眼眶通红却忍着没有再哭。
歌舞厅房间。
云疏月坐在窗前看着月落日升,正午的阳光刺目,可她浑然不觉。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
她转头看去,就看到许至君走了进来。
云疏月愣了下,扯出抹笑:“许医生怎么过来了,还没到开场时间。”
许至君看着她苦涩的笑,眼中满是心疼。
他沉声说:“萧长墨找过我了。”
云疏月面色一僵,垂下了眸:“你……都知道了。”
“你不愿嫁,我和他说,我不会让你委屈。”
听着许至君的话,云疏月喃声回:“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萧长墨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
许至君沉默了瞬。
“萧长墨说我们结婚那日便将你的卖身契给我,既如此,我便与你做场假结婚的戏。”
听到这话,云疏月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继续道:“让他以为我们要结婚,等拿到你的卖身契后,便取消婚礼。”
云疏月看着言辞恳切的许至君一时语塞。
在歌舞厅爬到现在的位置,云疏月一直觉得自己能言善辩,可此时,面对许至君无所求的好,她却什么都说不出。
“对不起,我……”云疏月本想道谢,最后却成了道歉。
她一直知道许至君是君子,是好人,却从没想过,他会这般毫不保留的帮自己。
云疏月话还没说完,许至君温声回:“不用道歉,是我自愿。”
话落,他转身离开。
……
第二日,许至君便带着人亲自送来了聘礼!
秦九爷看着几乎摆满了云疏月的房间的聘礼,长叹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许至君?”
云疏月没出声,沉默的看着窗外。
秦九爷见状也没有劝,只是说:“你和许至君的婚期还有半个月,你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置气后悔终生。”
脚步声远离,听到门被关上,云疏月才转回了头。
她知道,秦九爷虽然平时对自己恶言恶语,但心是向着她的。
若不然,没有她的卖身契在手,他根本不会留自己五年,甚至现在还劝自己,好好想清楚。
可云疏月现在无比清醒。
她转过了头看着自己屋内的一切,成箱的首饰,数不清的绫罗胭脂,还有那华贵的婚纱……
这一场明知做戏的婚事,却在这些聘礼的衬托之下,显得无比真实。
而许至君明知道这是一场假婚礼,却还是给了自己最大的体面。
云疏月想着,无声攒紧了手,她终究是对不住许至君!
眨眼半月已过,婚期已到。
当日,云疏月身着一袭白色婚纱被秦九爷亲自从歌舞厅送了出来。
外面人群攒动,云疏月站在歌舞厅的门口,看着挂满红绸的车,目光忽然落在了不远处的萧长墨身上。
第九章生死难料
萧长墨今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披在外面的大衣随风拂过,显露出欣长挺拔的身影。
他看着云疏月一身白色婚纱,眸光微动,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你的卖身契,我已经和贺礼一起送到许至君手里了。”
萧长墨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一张脸和平常一样冷峻,让人不敢接近。
云疏月看着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觉眼眶有些发热。
“沈先生,你不觉得时间很可惜吗?”她忽然问。
萧长墨闻言,薄唇怎么也张不开。
云疏月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根刺:“如果早知有今日,五年前,我绝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
人这一生太短暂,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
沈煦弋㦊川挺拔的身形微微晃了晃,目光依旧冷漠。
“嫁给他,你会比和我在一起幸福。”良久,他沉声说。
云疏月听着他的话,强忍着泪。
“都说戏子无情,我现在才发现,沈先生你比我心狠多了……”
说完,她快步与萧长墨擦肩而过,坐上了婚车。
萧长墨高大的身影倍显孤寂。
他转身看着驶远的婚车,眼底氤氲着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的司机说:“去莫家。”
莫家大宅。
萧长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柔开口:“多谢帮忙,不过这场戏到现在可以结束了,我马上就要离开。”
闻言,莫柔叹了口气,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我知道你爱云疏月,是为她好才做出这些伤她心的事,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怕她恨你?”
“怕,可上了战场我生死难料,也不想她为我蹉跎年华。就此忘了我,平淡一点也不错。”
萧长墨说着,手指不断摩挲着握在掌心的怀表,那里面贴着张云疏月的照片!
他垂眸看着,眼中弥漫着深切的情意。
从他踏上这条不归路开始,就注定不配拥有爱情,国家当难,他无法坐视不管。
云疏月……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颠沛流离易或担惊受怕,都不应该再让她尝试了。
莫柔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萦绕着两人,直到她送萧长墨离开。
莫家门口。
萧长墨坐在车里,透过拉下的车窗对莫柔叮嘱:“答应我,别告诉她真相。”
莫柔点头,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化为沉默。
她想,男人或许永远都不懂,对女人而言最终的归宿或许就是到死都能陪在深爱之人身旁。
可惜,萧长墨这辈子都不能懂了。
五日后西城前线。
萧长墨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紧急事务,耳边充斥着枪炮声。
时不时引起一阵地震山摇,而他却岿然不动。
等声音平息了些许,他放下笔,垂眸看着手中怀表。
摩挲着上面沟壑的纹路,小心打开,照片上云疏月笑的很甜。
萧长墨不由想起,她身着婚纱,含泪对自己说:“沈先生,你比我心狠……”
心底某处被扯的疼,萧长墨轻轻拂过照片,喃声道:“若我们不是生在这乱世该多好?”
空荡的帷帐中,回答他的只有战乱之声。
萧长墨默默将怀表放回胸口位置,低头继续处理各地的战报。
他想若是这次胜了,他就回去找云疏月,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能在她身边护着她,陪着她就好……
“轰!”又是一阵巨响。
这时,帷帐突然被掀开,电报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着萧长墨说不出来话。
萧长墨皱了皱眉:“怎么了?”
电报员声音哽咽着说:“北城被炸了!”
萧长墨身形一晃,北城——正是云疏月所在之地!
第十章永远消失
萧长墨闻言,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
“再去查查!”他压下心中的不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他起身站在窗前不由自主地踱步,他搓了搓手,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他的手下很快回来了:“是真的!北城被炸了!”
萧长墨闻言目眦欲裂,他抓住手下人的肩膀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
“我去申请调回北城!”他打开门,对手下扔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连绵的炮火在周围炸开,萧长墨直奔司令府。
“司令,事情紧急,我申请调回北城。”
萧长墨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却逐渐坚韧。
“煦川啊,我也知道你为战事付出了很多,但你也知道,军令就是军令。”
黎之佩将军端坐在皮质沙发上,一身灰色军装显得有些庄重肃穆。
他走上前拍了拍萧长墨的肩膀,接着说道:“你看外面现在战事吃紧,所有人都在申请调回去,我尽量。”
萧长墨深深看了黎将军一眼,他嗫嚅了下,才缓缓开口:“多谢。”
几日后。
拿到了调任令的萧长墨,脚步不停地赶上了火车。
刚坐上火车,他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
他从怀里摸出怀表,深深凝视了一眼照片,想起在西方求学的他,曾听闻洋人说,他们信奉上帝的存在。
萧长墨摩挲了一会,他此刻希望,云疏月能够没有事!
北城租界。
纷飞的战火将天空烧得有些灰蒙蒙。
周围的枪炮声延绵不绝,百姓在租界四处逃窜,哪里的战火消停了,他们就往哪里跑。
许至君拉着云疏月的手就往外跑,云疏月看着他宽厚的背,欲言又止道:“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要是再让你照顾我,我会良心不安的。”
许至君的脚步不停,可说出的话却异常让人安心:“你不用觉得麻烦我,现在外面的战火不断,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安心。”
听着许至君的话,云疏月的心中浮过一丝暖意,但想起萧长墨,她垂下头颅,就连眼中都氤氲着雾气。
外面连绵的枪声让她的心中一悸,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还在北城么?
许至君回过头,看着已经停住了脚步的云疏月,他望着她眼底些许流露出的些落寞。
他不由得心中一慌,许家的调查早就出来了,萧长墨是因为战事才不得不离开的!
他的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不!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这一切的!
绝对不能!
他抬头看着外面纷飞的烟雾,他平生第一次希望萧长墨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泛起苦涩的笑,就让他这么自私这一回吧!
云疏月看着某个闪过的人影一愣,她心口一跳,会是萧长墨么?
他是来看我的么?
她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人的身影,连什么时候松开了许至君的手都不知道。
许至君好半天才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只一瞬,他就发现了自己空落落的手!
“烟儿!”
第十一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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