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钟蕴闻楼米安的书名叫《今天,要使用恋爱外挂吗》,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钟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钟蕴闻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以及两个关键词“战狼”和“爹男”。他身边的女孩,看上去甜美文静,乖巧可爱,穿的衣服背的包……...
秋雨虽然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雨已经大到大家开始怀疑,依萍转世了。餐厅里的自助餐甚是丰盛,但钟蕴闻却没什么胃口,看到任何白色的食材,她就跟着了魔似的,眼前就会浮现早上在田奎床上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白皙小腿。
好几次,钟蕴闻都想把白彬皙拉到一边,将早上在田奎门口看到的画面告诉她。但一来,她找不到机会,白彬皙被各种人拉着合影交谈,她压根找不到缝插针。二来,白彬皙看上去真的非常幸福,那种幸福不是演出来的,况且她看田奎的那种眼神,怎么形容呢?钟蕴闻只在自己看木村拓哉的时候用过。
钟蕴闻不忍心破坏白彬皙当下的心情,况且正如楼米安所说,自己并没有证据。思前想后,钟蕴闻决定等婚礼结束后,再与学姐说。钟蕴闻有多心疼学姐,就有多反感田奎,自己婚礼的当天早上居然还搂着别的人,钟蕴闻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丢到池塘里喂鱼。
钟蕴闻沉浸在暴打田奎的幻想中,并没有注意到白彬皙和田奎举着酒杯朝她走来,直到白彬皙一连叫了她好几声,钟蕴闻才从血肉模糊的幻想里回过神来。眼前田奎正搂着白彬皙的腰,扮演一个幸福的新郎官。
“老听我们白姐说起你,咱俩走一个。”自来熟的田奎冲钟蕴闻举起酒杯。
“抱歉啊,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钟蕴闻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语气却相当冷淡,一旁的白彬皙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开始打圆场:“闻闻一喝酒就脸红,算了。”
“喝一杯总归没事的。”田奎并没有退却的意思。
“还是有事的,我酒量不行,一杯下去就不知道会干出啥事说出啥话了。你也得少喝点,喝多了万一跟我一样,干出些出格的事儿可就不好了。”钟蕴闻还是没憋出,话里带刺地说到。田奎并没有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或者听出来了却假装没听出来。
“有我这么多兄弟在呢,不怕。听说你刚分手,我朋友们都很厉害的,看上哪个跟我说,我帮你搞定。”
“不牢你费心哈,我最近对男人过敏,靠近男人我就浑身难受。”
田奎终于感到没趣,笑哈哈地举着酒杯离开了。白彬皙感觉到了钟蕴闻的异样,偷偷将她拉去一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钟蕴闻看着白彬皙,她们相识在一堂文学选修课的课堂,被分到了一个小组研读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当时钟蕴闻正处在暗恋马修的阶段,多巴胺分泌过度,每天有用之不竭的情绪,除了徐娅,白彬皙是另一个她可以敞开心扉分享的人。文学课的老师对大家说过一句话。
“勇敢地去爱,勇敢地受伤害。”
钟蕴闻和白彬皙对此深信不疑。喝酒,耍酒疯,失恋,骂男人,再爱男人的岁月,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浮现。钟蕴闻甚至记得白彬皙失恋,自己陪她在学校草地上趴着哭时,春天草地的味道。还有她俩作为南方人,再暴雪里狂打雪仗,最后鞋子湿透冷到麻木的触觉。全都在这个时刻,涌上了钟蕴闻的心头。
“你看上他哪里了?”钟蕴闻看着不远处的田奎,向白彬皙发出天问。
白彬皙对这个问题稍显吃惊:“怎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他和你以前喜欢过的男生,都不一样。”
“每个阶段的感情诉求是会变得咯,以前那些,谈谈恋爱可以,结婚可够呛。他呢,虽然没有那些人有趣浪漫,但至少够温柔体贴,可以给我提供情绪价值,跟他在一起,我很安心。你记不记得以前文学课,老师跟我们说要‘勇敢地去爱,勇敢地受伤害’?伤害受得够多了,现在就想好好地爱。”白彬皙咂了一口杯中的酒。
是啊,伤害受得够多了,大家都三十多了,生活都够难的了,就别再受男人的伤害了。钟蕴闻拿过白彬皙手里的酒杯,一口吞了下去。
不行,憋不住了。
“你对他多留个心眼吧。”
白彬皙听钟蕴闻这么说,显然愣住了。
“怎么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合适,但感觉他好像并没有像你爱他那样爱你。”
钟蕴闻似乎戳中了她的痛点,白彬皙在一边沉默不语。
不远处,林景荔神色匆匆的走到田奎身边,一脸严肃地小声说着什么。原本正喝得尽兴的田奎神色一变,跟着林景荔走去一边。钟蕴闻看了眼白彬皙,她应该也看到了这一幕,可从表情上,钟蕴闻看不出她对此事的态度。
就在此时,人群似乎开始骚乱,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信息小灵通徐娅穿过人群来到二人身边。
“伴郎接到了电话,说他是密接,要带走隔离。”
“哈?伴郎?楼米安?”钟蕴闻关切地问道。
“不是,另一个。他女朋友是次密接估计也得带走。”
“田奎在哪儿呢?”
“好像在外面。”
“我去找他,看看这事儿怎么办。”
钟蕴闻和徐娅赶紧跟在白彬皙身后向室外走去。
外头的雨压根没有停歇的意思,原本院子里的花已经被雨水打得一派凋零。
屋檐下,一场大戏正在上演,田奎,林景荔和伴郎陈乐吵得正嗨,田奎和陈乐扭打在一起,从屋檐一路打到草坪,掀翻了草坪上的椅子,将彼此摁在草地上来回摩擦。
白彬皙冲进雨里,其余人包括楼米安闻讯而来,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多大仇多大怨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打架!”白彬皙试图劝架,但陈乐趁田奎不注意,又送给了他一拳头。
“多大仇?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公跟我对象有一腿!”陈乐就这么直接说出了实话。
“你放屁!”田奎心虚狡辩。
“对,我放屁,我放的屁全给你吃!我今天得感谢我密接了,我要不密接我还不知道头上绿了!林景荔,你说不说?你不说我说。”
林景荔无法面对这个复杂的局面,小跑着离开了。
“好,我说。我不是密接了吗,次密接那显然就是林景荔对不对,那人又问她,你还跟谁接触过啊?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她居然说田奎!说昨晚喝大他俩睡了!”
钟蕴闻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如此狗血如此drama的疫情出轨故事,她只在社会新闻里听说过,从没想过还会亲眼所见。白彬皙站在雨中一动不动,脸色唰白。田奎立刻抓住她:“你听我解释,就是一个误会,喝大了,但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放屁!都孤男寡女一屋了,你骗谁呢?”陈乐情绪激动,还想继续打人,被楼米安一把拉走。出奇得冷,白彬皙单穿着一件礼服站在雨中,冻得四肢僵硬,浑身发抖。楼米安和钟蕴闻交换了一个眼神,钟蕴闻走上前,掰开田奎的手,想拉着白彬皙离开,没想到白彬皙挥起手来朝田奎的脸颊挥去。
田奎做出了惊人的反应,居然一歪脸躲过了白彬皙的巴掌。
“你别打我,你听我解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回过神来的白彬皙怒气上头,压根不理会田奎,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朝他挥去。只听“啪”,手掌和脸颊接触发出巨大的一声,白彬皙稳准狠地打中了眼前这个男人,接着转头离开。
随后的几小时里,那仨人骂骂咧咧地被120接走。一群人帮着白彬皙开始善后。白彬皙的家人守在门口,寸步不离,绝不让田奎家人接近。钟蕴闻和徐娅等人,在屋里帮着张罗退份子钱,按照登记册上的数额,白彬皙把钱一份份地退回给了亲友们。
白彬皙全程冷静沉着,钟蕴闻和徐娅也不敢多说话,临近午夜的时候,她们终于做完了善后工作。
“要不是有冷静期,明天民政局一开门我就把离婚证甩到他脸上。”白彬皙终于打破了沉默,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花。
“幸好发现及时,这是你的福报!”徐娅安慰道。
“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在婚礼当天,荒不荒唐,离不离谱?我真的不能理解。”白彬皙说到。
“没有人能理解。”
她们从田奎,聊到钟蕴闻的这次分手,再聊到她们生命里出现的种种男人们。她们不明白到底是她们遇人不淑,还是男人的基本盘摆在这里,最终三个人得出一个结论:不要试图理解男人,会变得不幸。
“爱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光爱情很难,赚钱也很难。”
“活着也很难。”
午夜前的十分钟,暴雨停了,再次恢复宁静。白彬皙把窗户打开,阴凉的夜风伴着清新的空气呼呼地灌进房间里,三个人集体站在窗边,多希望秋天的风可以吹散她们的忧虑,困扰,不安和沮丧。
三十多岁的人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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