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魏璇周旖锦的小说是《厌春宫》,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紧接着,左丞功高震主,被皇帝夺了把柄,禁军冲进府里抄了左丞全家。再后来,她被指谋害皇嗣,一纸诏书发落到冷宫幽禁。……...
局宫女,但巧就巧在,她与当朝皇帝心里的白月光——昭明先皇后有着极其相似的面容姿态。
先是在马球会上被皇帝一眼看中,暗中互通有无,紧接着凭借除夕宫宴上一舞惊艳四座,被皇帝越级亲封为舒昭仪,以示荣宠。
这书里白若烟的形象最是甜美无辜,豺狼环伺的后宫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摆出一副柔弱善良小白花的姿态,有幸运万人迷的属性加持,上到九五之尊的皇帝,下到宫里的侍卫,通通对她呵护有加。
而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出身名门,恶毒善妒的淑贵妃是个典型的无脑疯批美人,对她百般刁难,可这种恶女人,不论使出何种手段,都只能碰一鼻子灰。
给贵妃撑腰的周氏最终还是被她的枕边风吹的家破人亡,她白若烟让皇帝爱的死去活来,当上了名正言顺的皇后,而昔日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只得在冷宫里了却残生。
只可惜没看到这本小说的结局,想必是复仇虐渣,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生为凤命,简直是天助我也!
虽然还穿着宫女的粗布衣裳,但想到这里,白若烟不由得心情大好。
“白姐姐,你没事吧?”旁边的小宫女见她这一副痴笑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别碰我!”白若烟皱着眉,用力将她的手打下来。
女主在书里能引起皇上注意,全凭这一张漂亮脸蛋,这小宫女不知道洗没洗手,就敢往她头上摸。
面前的小宫女眼睛红红的,嘴唇微抿,显得十分局促:“阿柔......只是想关心一下姐姐。”
“你叫阿柔?”白若烟愣了片刻,试探问道:“苏新柔?”
“是啊,姐姐这是怎么了?”
金手指遍地都是,白若烟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苏新柔在书里,原是先帝御驾亲征时,不慎与农家女儿抱错的最小的公主,当朝太后的亲女儿。
太后子嗣稀薄,苏新柔一被寻回,便赐了万千荣宠,念着白若烟与她同为宫女时的姐妹旧情,私底下帮衬了她许多。
“没什么,好妹妹。”白若烟立刻换上和蔼面孔,向苏新柔笑起来:“刚刚是姐姐病糊涂了!”
魏景刚接到周旖锦醒来的消息时,正在御书房,名贵的茶具四分五裂砸在地上,皇帝盛怒,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几个大臣骂得面红耳赤。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群大臣怎么一个个都跟废物似的,这么简单一件事都办不好。
边关匈奴起战乱,回京的探子上报,对方只有区区几千人,王朝兵马粮草充裕,剿灭平乱如捏死一直蝼蚁一样简单。
他本想提拔瑶妃所生的四皇子,便将亲征平叛这简单又讨赏的活丢给他去做,又念着四皇子才不到十五的年纪,特特派了几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做随,届时班师回朝,在朝堂乃至民间都能积攒不少声望。
却没想到,这草包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四皇子邀功心切,不顾老臣劝阻,携精锐部队冒险直追了几公里,中了匈奴人的埋伏,精锐尽损,四皇子堪堪逃命,还折损了一名颇有声望的老将。
几千名匈奴人在边关蹦跶了几个月,还使上万的大军重挫,无论是军中还是民间都怨声载道。
几名老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他们不敢违抗四皇子的命令,那四皇子自以为看了几本兵书,目中无人,又是首次带兵出征,全然不听劝。
如今触了圣怒,却是他们几个挨批,老臣们不禁内心十分怨怼。
魏景对着这一片狼藉,重重叹了口气。
若是昭明先皇后沈秋月还活着,大皇子还在世,他的嫡长子,绝不会像四皇子这般无用。
只无奈,四皇子的母妃是瑶妃,昭明先皇后的亲妹妹。
“不论如何,朕回来前,你们想出个办法!”
魏景一声令下,不禁有些头痛,叫了小福子来,叹息道:“摆驾凤栖宫,朕去看看贵妃。”
他如今不过才三十五左右的年纪,本应是年富力强,却没想到,登基短短几年,繁重的政务和朝堂上诡谲斗争已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桃红去内务府领新制好的秋装,周旖锦身体已无大碍,正和宫女对弈。
底下的人,无不对她战战兢兢,想方设法故意输给她,玩了几局,她便觉得十分无趣,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还有小半月,就是她能回娘家探亲的日子了。
母亲向来是对她百般心疼,听闻自己落水,不知道是否夜里要偷偷抹眼泪。
再想到梦里周氏被无端套上谋逆罪名,年过半百的父亲在街头被公然斩首,母亲不堪受辱,一把火与丞相府同去了。
那火烧在身上,该有多疼啊。
周旖锦想着,紧紧咬着牙,才将眼眶中酸涩之意逼回去。
她平日里千娇万宠,自然是肆意惯了,从未想过前朝后宫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或许便是周氏的催命符。
忽然,耳边响起小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魏景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屋内棋盘散乱,美人独坐窗前,泫然欲泣的模样。
魏景知道贵妃醒来的消息时,心里很是不满。
落水之后,宫里的太医都说周旖锦并无大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可他内心确实是怀着阴暗的想法,希望周旖锦永远不要醒来。希望她快死了才好。
这样才能,给他的阿月偿命啊。
沈秋月的的父亲只是个三品文官,她在家中本就不受宠,自从知道他要娶周丞相的独女、才学门第都举世无双的周旖锦做侧妃,面上不显,背地里却总是担惊受怕,暗暗抹眼泪。
那时他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眼红心热,便答应了周丞相的要求。
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以后好好补偿阿月,皇后之位是她的,以后她母仪天下,无限华贵荣宠,他也相信两个人能好好相处。
可当他成了九五之尊君临天下,沈秋月登上皇后之位时,他才发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
魏景想起刚登基时那三个月,皇后有孕在身,日日夜夜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以泪洗面,太医都说是心病,无药可治。
每天宫女来通传,从皇后神思恍惚,一直到她反复试图割腕、跳湖......
他就这样站在权力顶峰,一天天看着深爱之人生命流逝,形容枯槁。
无数的稀世珍宝送过去,都不能博阿月一笑,流水一样的补品吃下去,阿月最后却竟连他也认不出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想起沈秋月临终前,拉着他的手道:“皇上,若有来世,我只想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时的哽咽,都心如刀绞。
皇后尸骨未寒,周丞相却屡屡相逼。他只能牵起另一人的手,给她执掌六宫的大权,给她荣宠,领她住进他费了无数心思给阿月新建的凤栖宫。
他心里快被恨意填满了,他的阿月是被周旖锦逼死的。
每次宿在凤栖宫,醒来看见熟睡的周旖锦时,魏景心里都会涌出一种阴暗的渴望,想要亲手掐断这细嫩的脖颈,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
魏景独自在凤栖宫门口练了许久假笑,才洗掉脸上的阴郁。
桌上棋盘被推歪了,黑子白子交错散乱。
“臣妾参见皇上。”
周旖锦起身向他微福了福,只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衫,秀丽如瀑的黑发间,别了一只素净的玉钗。
她眼角噙着点泪,眼尾鼻尖都泛红,愈发衬得肌肤白皙似雪。因着生病,身形单薄了些,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似的。
魏景心底不禁有些惊讶。往日里见到的周旖锦都是那副骄傲风光的模样,如今见到她这样娇弱,当真是惹人心疼怜爱。
只可惜……
魏景忙上前两步,搀起周旖锦:“贵妃不必多礼,你昏迷了好些天,如今要好生养养身子。”
他在她身边坐下,又关切问道:“贵妃怎么看起来神情忧郁?有什么不顺心的,都可同朕讲。”
“臣妾并无大碍。”周旖锦仰头看着面前心爱的男人,眼前却不断浮现出梦里他冷漠可怕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自处,只得用力挤出两滴眼泪,扯着他袖子胡侃撒娇道:“臣妾醒来这么久了,皇上也不来看看臣妾。”
“朕是被公务耽搁了。”魏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语气轻松:“太后前两日说,打算下个月举办一场马球会,朕记得你从前最爱打马球了,你先好好养着,届时朕带你去散散心。”
周旖锦愣了片刻,梦里似乎也曾经历这场马球会,但似乎没发生什么大事,她已经隐约不记得了。
魏景看见她这呆愣的样子,觉得十分新鲜:“朕还未用膳,便在你宫里传膳吧。”
不管周旖锦她怎样反常,但他深知,这女人爱惨了自己。
桃红吩咐下人传膳,走过周旖锦时,若有心事似的,碍于皇上只得噤声。
周旖锦夹了块自己最爱吃的乳酪酥糕,沉默半晌,问道:“皇上,臣妾不记得了,好端端的,臣妾到底为何会落水?”
她只记得那一日,因为哥哥的事,在御书房与魏景吵得不可开交,她一个人赌气夺门而出,回凤栖宫的路上,不知为何便落入水中。
哥哥周宴从小饱读诗书,满腹才学,是今年科举皇帝亲封的状元,一上任便是五品盐政官。
哥哥向来是光风霁月,他的刚正风骨,她最清楚不过。
哪怕没有周氏这样的豪族撑腰,哥哥也绝不会贪污半毫,可盐政这种风口浪尖的行当,难免手底下有几个小卒利欲熏心,私下倒卖盐引,因着这事,皇帝便以治下不严之责,降了他的官职。
周旖锦那日只顾着为哥哥打抱不平,在魏景那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往回赶,哪注意得到有什么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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