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一场永靖之乱让大梁宗室全部葬身金陵,君氏起义建国大雍,却下旨册封大梁公主为妃。十二年后,云州大坝决堤,一批来历不详的金条牵扯出一宗连环杀人案,案件环环相扣,扑朔迷离,作为仵作的曲颜桑意外深陷其中,与御安王君无意并肩前行,一步步将迷雾解开,案件结束之后受邀就职大理寺。回归金陵,她是落败的伯府...
小说主人公是曲颜桑君无意的小说是《一品仵作娇娘》,本小说的作者是苏祈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十二年前,一场永靖之乱让大梁宗室全部葬身金陵,君氏起义建国大雍,却下旨册封大梁公主为妃。十二年后,云州大坝决堤,一批来历不详的金条牵扯出一宗连环杀人案,案件环环相扣,扑朔迷离,作为仵作的曲颜桑意外深陷其中,与御安王君无意并肩前行,一步步将迷雾解开,案件结束之后受邀就职大理寺。回归金陵,她是落败的伯府......
君无意擅长在战场上征战厮杀,不屑在官场上勾心斗角阴谋陷害,这不代表他看不明白,反而是旁观者清,他置身事外看见的事情反而更清楚。
他锐利的眼神让掩面哭泣的蒋英脸色寸寸惨白,仿佛在君无意眼中自己就是跳梁小丑,轻而易举便将他的心思全部看透。
“刘知府,对于这两起命案你怎么看?”
刘炳作为云州知府,是本案的主审,自然是有发表意见的权力。
被点名的刘炳一个激灵,连忙道:“回王爷,下官认为鬼魂杀人有些耸人听闻,凭借衣裳与玉佩并不能认定杀顺安侯夫人的就是已经死亡的王县令。”
蒋英冷笑道:“刘知府,那夜黑影穿着王永舟生前的官袍,官袍上林氏亲手修补的补丁也是清晰可见,隐藏在黑暗里黑影右足还有些跛,在场之人皆是见证,并非本侯一人的片面之词。”
修补过的官袍,代表身份的玉佩,轻微的跛足。
刘炳并不赞成蒋英的话,拱手道:“下官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能证明王县令是自杀,侯爷一心认定王县令是自杀,又坚信鬼魂作祟,不如为下官解惑,侯爷与王县令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死后都要回来复仇?”
刘炳这个问题极为刁钻,众目睽睽之下顺安侯瞬间就慌乱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解释:“是,是因为永宁县百姓的安置问题,汛期将至,永宁县有几个村落还未搬迁安置好。可是本侯并未说过将百姓置之不理,他明知那日是本侯大寿,偏在宴席间提及此事惹本侯不快,夫人只不过劝他此事容后再议,他就心怀怨恨。”
这番说词让御安王剑眉一挑,眼中锋芒毕露,轻嗤一声,转头对身侧公服煊赫,绣刀佩腰的绣衣使吩咐道:“既然如此,传她进来剖验。”
君无意口中的她,自然就是刘炳说验尸手段高明的曲颜桑。
刘炳满脸纠结的看向少卿大人,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纠结甚至带着几分苦涩。
刚才还拿着剑要砍人,现在又要让剖验,而且御安王不近女色也是天下皆知,更不要说与女子待在一处执行公务,之前与身为女子的长庆侯在边关征战,也从不肯与她待在同一个军帐商议公务。
长庆侯的性格长相那可是比男子还要男子,御安王的态度都十分坚决。
这次竟然主动开口让曲颜桑剖验,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蒋英准备好的说辞才刚开头,君无意突然就要让人进行剖验,连永宁县的情况都不过问,他顿时有种无力的感觉。
“王爷,王县令出身太原王氏,若是不经王氏允许就剖验,到时候王氏追究……”
“王氏若是追究,本王一力承担。”
君无意态度明确不容置疑,蒋英也没有阻拦仵作剖验的理由,在场的人都知道,已经辞官回乡多年的王氏再是百年世家,现在也不过是平民,如何让能向御安王追究。
绣衣使得令就往外走去,剩下几人不必吩咐,动作麻利的将屋内摆放着的东西清理干净,搬来椅子侍奉主子坐下。
曲颜桑跪在雪地里,沾满雪花的睫毛微微颤动,呆滞的看着面前朝自己拱手的绣衣使。
“你说,王爷允许我进行剖验?”
不止是她,那绣衣使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露半分,看曲颜桑的眼神意味深长,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少女,想起自家王爷的年龄,动作越发殷勤,见她因为跪久了,双腿有些麻木,连忙伸处手臂让她扶着起身,一边还见缝插针的为自家主子说好话:“大人放心,王爷性格不似外界传的那般恐怖,王爷是很体恤下属官员的。”
曲颜桑在看清他衣领上用金线绣着的凶兽饕餮,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
绣衣使,锦衣卫中最为狠厉无情的一支,行事如凶兽饕餮一般,凡大雍境内目之所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无论是皇族宗亲,还是文武百官,甚至是乞丐平民,都被绣衣使所掌控监察。
自御安王掌管神绣衣使之后,本就杀伤力强悍的绣衣使,暴虐狠毒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闻之色变,私底下更是称掌管绣衣使的御安王为活阎王。
曾有泓熙帝的后妃因母族犯事被御安王悬尸示众,仗着受宠就在泓熙帝面前哭诉,次日御安王带着绣衣使进宫,当着所有后妃的面,将那后妃杖毙,据说那后妃死的时候身下已是一堆烂肉。
君无意在曲颜桑的眼中就是狰狞恐怖的阎王,恨不得避而远之。
偏偏她又避不得。
曲颜桑苦笑着,跟在绣衣使的身后进屋,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曲颜桑是有苦说不出。
君无意大刀阔斧坐在堂前横椅上,盯着王永舟的尸身,眼神幽暗,深不可测。
曲颜桑缓步上前,抬手行礼:“下官拜见王爷。”
毕恭毕敬,泰然自若。
君无意挑眉,也不再多说废话,指着眼前的尸身与她立下军令状:“本王允你进行剖验,若是剖验之后一无所获,本王不会留情,嗯?”
刘炳一听此话,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若是查验不出王永舟的死因,他与曲颜桑头上的乌纱帽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明目张胆的威胁让曲颜桑大为震惊,绣眉紧蹙,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这般沉得住气,仿佛对自己极有信心,倒是在君无意的意料之外,见屋内灯光昏暗,吩咐绣衣使将被钉死的窗户拆开,又在屋里增加几盏油灯,片刻间屋子里灯火通明。
“闲杂人等退出去。”
曲颜桑解下斗篷,挽起袖口,将自己带来的箱笼打开,里面的工具从小到大归置整齐,她思索着取出自己要使用的刀具,又点香去秽,含苏合香丸辟恶气。
看着势在必得的曲颜桑,蒋英神色迟疑,思索间曲颜桑已经准备妥当,走到棺木旁准备开始,蒋英还是承受不住拱手行礼告退。
肋下三寸下刀,锋利的刀具精准的将王县令肚腹剖开,露出腐烂变色的脏器,积攒在腹部多日的恶臭也随肚腹被打开而散,刘炳与林清都难以忍受,纷纷遮住口鼻,反而是距离尸体最近的曲颜桑神色未变。
她小心翼翼的将腹腔里散发着腐臭的脏器取出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在几人眼中难以分辨的污物,在曲颜桑细细翻找查验之下,渐渐分明。
因王县令死因异常,曲颜桑得出王县令大致死因之后,她再次执刀将王县令皮肉深厚的地方划开,查看骨头的颜色。
此时的曲颜桑神色肃穆,全神贯注,在座之人屏息凝神,不敢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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