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而今剩下的唯一价值,便是她姓沈!此时,燕怀安微曲下身,在沈芷衣的耳边道:“卫国侯新亡,你若不好好表现,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拿去喂狗,让他死都不得超生。”沈芷衣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然燕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
主角叫沈芷衣沈峥嵘的小说是《我沈芷衣死不瞑目》,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沈芷衣而今剩下的唯一价值,便是她姓沈!此时,燕怀安微曲下身,在沈芷衣的耳边道:“卫国侯新亡,你若不好好表现,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拿去喂狗,让他死都不得超生。”沈芷衣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然燕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
沈芷衣居住在宴春苑,院子里下人无几,十分简单,但比山中寺庙里要好得多。
阿梨不敢相信,她们竟然真的回到侯府里来了,等她缓过劲儿来了,就开始照顾沈芷衣的起居,一个劲地抹泪自责自己没用。
沈芷衣不听她絮絮叨叨,便让她讲一讲自己之前在侯府里的生活。
家中主持中馈的是楚氏,楚氏和琬儿生活过得当然滋润,但这宴春苑里却是相当冷清的,以前沈芷衣不在意这些,和她爹镇北侯一样,也不怎么讲究排场。
沈芷衣不由想起了镇北侯,想着还有两日他便归家了,她便能再看见他了。
她坐在铜镜前,不知不觉已是眼眶通红。
她知道她爹不拘小节,但自是疼爱她的。
前世她进了皇宫做了大魏皇后,便再难见她爹一面。
她爹手握重兵,明知当时形势,根本就不应该归顺大魏朝廷,否则一开始他又怎么会拒绝大魏朝廷的联姻呢。
可后来为了保全她,他爹还是选择了归顺。
父女俩虽然极少见面,父亲却一直在为她奔波,直到最后战死沙场,不得善终。
这日一早,府里便颇有些热闹。
有人来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他这一外出整军,已经两三月不曾回家了。
眼下一回来,门庭喧闹,好像还带了手下的武将一并回来。
沈芷衣当然要去热闹的前厅去看看。
结果她刚一出宴春苑,便看见回廊上站着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墨青色的长衣,黑色腰带束身,垂着双臂,手上带着黑色护腕,虽有些清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凌厉之感。
沈芷衣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
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沈芷衣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镇北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沈芷衣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沈芷衣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沈芷衣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沈芷衣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以及……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
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听说……你朝我吹口哨,是在调戏我?”
沈芷衣一懵,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那只是在叫你,跟你打招呼。”
他道:“所以你用了‘这位兄台’?”
沈芷衣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
男人好整以暇的睨着沈芷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将沈芷衣炸了个外焦里嫩!
第004章她凌乱了……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阿梨一出宴春苑,就发现沈芷衣不见了,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沈芷衣已在风中凌乱。
阿梨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沈芷衣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
阿梨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沈芷衣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阿梨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呐,而且小姐以前和二少爷老死不相往来的。”
因为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见面不相识。
沈芷衣总觉得,她这二哥身上,有一股她很熟悉的气息,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着想着,沈芷衣低喃出声,“有点像和我掉进冰窟窿那人……”
沈芷衣刚说完,阿梨一合掌,“啊对!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就是二少爷给捞起来的呢!”
沈芷衣扶额:“……”
难道只是她记忆错乱吗?
前世她临死之际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北辰王不存在?
沈芷衣摇了摇头,开始操心眼下。
她不认得二哥就罢了,还对二哥吹口哨?对他说“这位兄台”?
难怪,当时那林子里的所有士兵都静下来了,他的面色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现在想想,真是够丢脸的。
沈芷衣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从被**、做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沈峥嵘。
沈芷衣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沈峥嵘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沈芷衣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沈芷衣着急见到镇北侯,索性先抛开不想,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镇北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沈芷衣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着的全是他战死、她捧着他的血衣失声恸哭的画面,还有他的遗骸被从坟墓里启出,不得安生……
她为了护父亲一具全尸,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光最后一滴血……
“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堂上的镇北侯看着自己年轻娇花般的女儿,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沈芷衣一边抹揩着眼泪,一边又哭又笑,颇像在寺庙里醒来那日阿梨在她眼前不能自己的样子。
她哽咽道:“终于又见到您了……”
彼时沈峥嵘立在镇北侯身侧,神色平淡。
镇北侯表情一动,朝她招手道:“阿晚,快进来。”
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今世沈芷衣只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姑娘。她想,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思念她的爹爹理所应当。
遂她放任自己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去,当着满堂男儿的面,一头扎进镇北侯怀里,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父亲啊。
是她竭尽全力也守护不能的血肉至亲。
等情绪过了以后,沈芷衣才感到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哭,实在有点不是滋味。遂匆匆给镇北侯请过安以后,便带着阿梨离开了。
走出门口时,还听镇北侯哈哈大笑道:“看到没有,我女儿,是不是越来越招人疼了?”他捋着短胡须又咂了起来,“还是这样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记得上一回抱她的时候,才这么大点儿,后来都不要我抱的……”
说着他就抬手往自己腰处比划了一下。
沈芷衣回头看了一眼,破涕为笑。
从前堂出来,阿梨可憋坏了,一路上唏嘘道:“小姐你怎么不说掉进冰窟窿的事啊,还有被送去寺庙的事,以及楚氏派人追杀您!小姐受了这么多罪,难道就这么算了啊?”
阿梨双拳紧握,义愤填膺,“哎哟,不行,奴婢这就回去跟侯爷禀报!”
第005章二哥在呢!
她刚一转头,沈芷衣勾住她的后领,道:“你急什么?我回城之际满身血污,二哥又在山下剿匪,我爹会不知道吗?”
他迟早会知道的。
等晚上一大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镇北侯脸色有点差。
显然是晓得了个事情大概。
楚氏带着琬儿一进来,不及坐下,便先一番怜悯悲切道:“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要多亏晚儿的照顾,前阵子琬儿掉进冰窟窿里去了,要不是晚儿奋不顾身地相救,只怕婉儿就……”
说到这里,楚氏连忙捻着手帕擦擦眼角。
再看看琬儿那一副娇弱病态之相,说是自从上次掉下水以后就感染风寒,至今还未痊愈。
楚氏又道:“起初晚儿也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她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晚儿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得佛祖眷顾,琬儿身子还没好,晚儿就已经痊愈了……”
说罢楚氏露出宽慰的笑容,似当真在意着急沈芷衣的身体。
沈芷衣不为所动,就连镇北侯叫她她也不答应。
这时阿梨从旁摆手道:“侯爷,小姐听不见的。”
镇北侯诧异道:“怎么就听不见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阿梨眨巴着眼道:“侯爷有所不知,小姐为救四小姐自个落了冰窟窿,大家都忙着救四小姐,结果小姐在水里待得太久了,大概是伤了耳朵,寺庙里又没有大夫,才患上耳疾,因而听力时好时坏的。有时听得见,有时听不见。”
一番话顿时把楚氏打回原形。
镇北侯脸色更差,道:“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晚的吗?琬儿是你的女儿,阿晚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道:“晚儿有恙,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的……”
琬儿亦是含泪道:“二叔,琬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的,若是早知如此,琬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琬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琬儿情真意切,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镇北侯知道沈芷衣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沈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沈峥嵘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
沈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网友普罗旺斯的紫韵ゝ点评:这是一部全新写作手法的小说,内容新颖,丰富,我沈芷衣死不瞑目非常值得推荐看。
网友半暖时光点评:我沈芷衣死不瞑目讲述了平平淡淡的的爱情,很真实,却又不乏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