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关系吗?放晓瑜鸽子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我轻皱着眉,紧张地语气使我双眼的视线不断四处飘泊,定不下来,很怕隔天会被晓瑜找上门来狠狠教训一顿。"不会啦,大不了你再请她吃草莓蛋糕啰,包淮她不会生你的气。"阿庭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无被我感染,还是很轻松不当一回事。
主人公叫顾佩仪张裕庭的小说叫做《重新开始的恋爱》,它的作者是甄家有假所编写的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真的没关系吗?放晓瑜鸽子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我轻皱着眉,紧张地语气使我双眼的视线不断四处飘泊,定不下来,很怕隔天会被晓瑜找上门来狠狠教训一顿。"不会啦,大不了你再请她吃草莓蛋糕啰,包淮她不会生你的气。"阿庭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无被我感染,还是很轻松不当一回事。...
"嗯......佩仪,他是......?"学长疑惑的直结结巴巴,好久时间才终于把一句短短的问句脱口而出。
我们三个人到学校附近一家面店就位,学长问着。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问我?!我也不知道,还是交给阿庭解说吧,他自己说过的,于是我转头看着阿庭,等他自己为学长解开迷惑。
阿庭清清喉咙,谨慎地对着学长说:"我是她弟,因为妈妈怕太晚不安全,怕有哪个大胆的坏人欺负她,所以要我陪同前来,学长应该不会介意吧,这也是为了人身安全着想。"后头他反向将问题丢回给学长,真是高招。
昏倒,他什么时候变我弟了?!
"喔......不,不会。"学长还是结巴,呆呆的怔了怔。
我点了一盘凉面,津津有味地自顾自吃着,不管身旁的阿庭还对面的学长,他们吃他们的,不相干。
"学长,我是想先跟你说清楚,我带我妈的口谕要告诉学长,不知道学长能不能听我带话呢?其实不听也不行,因为我妈很重视这些事情。"阿庭径自说着,针对的人不是我,而是学长。口气有些强硬,但其听起来还算轻柔温和。
"好,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阿庭一气呵成的句子,学长总是反应慢好几拍,不但支支吾吾还快要冒冷汗的紧张表情。
实有些好笑。
"第一,我妈很重视我姐这个女儿,总是为防其他人侵害,所以不希望有哪个男生这幺晚还约她出来吃饭,尤其是一对一。"阿庭继续步步逼进,语气严肃,但脸上依然挂着亲切的笑容。
"这......样啊......!"学长不好意思的表情大刺刺显露无遗,额上好似快冒出冷汗般令人逼迫得十分紧张。
我边吃边听着阿庭出口的一言一语,条理分明的我妈的口喻,又开始想笑。
"对。第二,待她要和善,不能有非份之想,否则会惨遭下场,我妈会亲自闯入学校抓人,给予重处。"表情依然,笑容依旧。
我咬着下唇,强忍住笑意,憋在心里偷笑就好。
"这......我知......道了。"
"那就好。接下来,第三。"阿庭将他五根手指按下第三根指头。
话未完,学长突然惊讶的惊呼一声,"啊?还有啊?"脸色苍白,好像快支撑不住的样子。
"当然!"阿庭假假笑了下,再接着道:"第三,我们家有八大禁忌,尤其对男生就是对学长你来说,不可以送她回家,不可以接她上学,不可以侵犯她,不可以跟她一起吃饭,不可以打电话给她,不可以跟她要手机号码,不可以跟她要电话号码,更不能跟她要住家地址。"
"我明白了。"这是学长今天第一句还算平稳的话。
阿庭的八大禁忌真有意思,而且还气不喘不换气的一口气说完。
我吃完凉面,笑意比先前还要扩大几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但还是不能笑,我不能这幺不识趣,在这种场合里笑出声来,那只会坏了阿庭严肃条条分明的戒律谎言。
"以上,请学长一定要记得遵守,否则我也帮不了你,还有,基于以上原因,我们得走了。"他拉起我,对学长撂完最后一句话,"明天不见。"
然后我们就匆促地离开面店,把学长一个人丢在后头,头也不回直接离去。
我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直放声大笑,"学弟,你的我妈的口喻还真有趣,编谎话还编得这幺多。"
他耸了耸肩,"我承认很有趣,不过也很严肃,倒是没给学长一个下马威就没办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再说,我觉得还编得不够多,应该要再想多一些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才对。"
"不会啦,这样已经够了。"我笑笑的望着他,然后移开视线回归自己的前方,"反正都这幺繁杂了,我想学长不会再来烦我的,谁会找一个家庭这幺严格限制的女生呢!"我轻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道。
"这样最好,不然我看你的生活也要大响警铃了。"
"说的是。"我灿灿的笑了,又将视线转移至阿庭脸上。
"啊~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慵懒的语气里却包含着不多不少的宣示,脸上挂起不凡的温柔笑容,目不转睛地看我。
笑容褪去,我一脸错愕又震惊的怔了怔,"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对吧,还是我误解意思了。
他说的那句话,又该怎么正确解读才能解开我现今内心里的迷惘呢?
没有声音,没有阿庭的音色,只有熙熙攘攘的吵杂声而已,他对我笑着没有答腔。
我只感觉茫然没有任何大动作,没有大喊大叫的反驳声,更没有立刻跑开,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一切都是没有定数。
我不断眨着眼,不断证实了这件事是事实不是梦境,也证实了跟我讲这番话的人正是处于我身旁的阿庭,迷惘的心绪依然不断侵占我的脑部,裊裊盘旋使我撇不去。
只能认份的想,认份的思量。
迷惘的思绪全纳入我每一处记忆空间,没了其他位置存放,没了剩下空间运作思忖。又感觉一阵阵晕眩袭来。
《你说的一句话像羽毛般飘渺,没有实感没有重量没有确切,但依然令我感到震憾及晕眩。》
"慧心呀,我发觉我会幻听耶!"我轻皱眉,焦躁的情绪,无奈述说着。
不是我乱说话,有依据的,就是那天学长请吃饭阿庭坐陪的当天,阿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虽不确定其中确切涵义,但我问了他,他却没有回答,没有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误解,还是他所说的为真话,总之,我依然认为自己最近听觉怪异,老是会听见不可能听见的话语。
"你又来了,不要一直发神经好不好啊,怎么可能有幻听,八成是你自己想太多,想到影响听觉,才认为有这种事吧!"慧心目光没有转向我,将焦点摆放置于桌上的文艺小说,与上次相同,只是轻斥责我,再多加一点解释,让我的话听起来恰当合理。
可是我就是觉得非常不合理,她的解释宣告失败,"才怪啦,你每次都这样说,因为你没有遇过这种情形,所以才说我在发神经。可是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我长叹一口气,感觉好无奈,也好无助,明明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可偏偏她就说是我发神经,还把我的一言一语套在她解释上合理化。
"好好好,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幻听到什么啊?我好帮你分析为什么会有幻听的可能。"慧心依然专注地看著文艺小说,头依然没有转向我,随口敷衍,不耐烦的语气对我说。
她还当她是幻听患者的分析师咧,我一说出来就可以让她一点一滴的分析给我听吗?!
"那你要专心听啊,不要一直看小说,这样哪能清楚听见我说些什么话,哪能好好帮我分析呀!"话中有意地我说。见她的眼一刻也未离开小说上,还有帮我分析的资格吗?
"好。"慧心终于变得正经,视线移开桌上小说,转而看我,严肃地回应着。
她正色的表情,我没再拖拖拉拉,直接进入主题,"学弟跟我说......呃......他......"原本要说的话却卡在喉咙,无法一吐完整,明明就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为什么我却开不了口?
是我的心绪不允许透露?还是只想独占那句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抑或是,连讲出来的勇气也缺乏呢?
我不知道。
这令人难理解事情的选项可以很多,分支出来的问号也可以复杂,但要从其中选出一个答案却非常困难。因为感觉无所不在,因为感觉在我来说很难理清,所以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耶?又是学弟?"她的反应好大,又是眼瞳里顿时闪着光亮,语气尽是迷惑,可是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兴奋感,好似吃了兴奋剂一样,只在一瞬间就可以使人变得兴奋。
"嗯......对啊......"我不解的缓慢道。不知她的疑问为什么如此明显。
"你说,我一定听。"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表情模样。
"我......我......"吞吞吐吐地,我还是说不出口,不晓得是哪个理由令我不敢出口,不晓得是哪种情绪锁定我原本该出口的话,我还是......不要说好了。
"怎么不说了?我在等着你说呢。"慧心半转过身子,视线更加锁定住我,不偏不倚地直往我的双眼投射,强烈的疑问和强烈的好奇,以及隐藏的诡异在她眼瞳中不断显露出来。
"我......"我将眼左右飘着,不敢将双眼对焦于慧心脸上,更不敢看见她那急追我说话的诡异神色,"我还是不要说好了。"心里突然开始惶恐起来,不解的惶恐我感到奇怪,但奇怪又能怎么样?
只能让它以缓慢速度蔓延至全身,无一能够幸免。
"怎么不说了?怕我当扩音器告诉大家啊?还是怕我告诉学弟?"慧心狐疑问,自己作了好几个假设。
我顿时感觉心震了下。
怕我告诉学弟?......慧心的问句不断环绕在我的脑中,难解开这紊杂思绪的结,也难感受这不凡的感觉。
的确,我真的怕,可是......又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但是惊讶的心绪却突然窜升,变成我此时心中唯一的一种感觉。
"佩仪,我知道你怕我告诉裕庭学弟的,对不对?!但是你还没跟我说学弟之前跟你说什么会让你幻听的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能听呢?"
我低下头径自呆怔着,静默几分钟,发现慧心没有接着说话,于是我对上她的眼眸,轻声讼诉着,"没有啦,你告诉学弟也没关系,因为我也不想说了,反正......这样子,你也无话可说啦,是不是?"
"你不可以对自己不老实呦,佩仪......"
我?对自己不老实?
会吗......我真有对自己不老实吗......为什么我自己不这幺觉得,我总是认为,对自己是最老实,对自己是最无话不谈的,没有一件事被不凡惊惶的情绪干扰而不老实,可是......
在慧心方才说的这句话中......竟让我残酷的发觉,原来我已经开始背着自己去隐藏一些不快乐,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触碰的事,是不是?
阿庭的事,就是所谓中不敢去想的事,是吗?!
也许是吧,因为每每接近他总会感到他不凡散发的气息,每每接触他总会看见他不凡的举止,每每听见他对我说的话总会令我迷惘,错愕,惊吓,所以开始有一种以前所没有的感觉在心中滋长,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凡感觉。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一样而且不平凡感觉,开始在我心以缓慢速度滋长至深植于内心深处。》
我呆坐在椅子上,没有愉悦神情,没有精神听老师上课,没有过于专注地把焦点放在课本上,而是把全数缠在一起的思绪去想办法解开,所以我怔忡地低下头,想着。
想得久了,自然就更烦,但烦归烦,不想出个结论却又不行,那......又该怎么办呢?
我可不可以不要想,不要想那些烦人的问题,不要让自己掉入更深的深渊中,然后放松心情,放松因紧绷后所有的所有,过回还未遇见阿庭的日子,还未与阿庭相处的生活作息。
我该不去想他,不去与他接触,忘掉他一切的声音,他一切的作为,他一切的语气,以及他一切一切能够震憾我心的气息,这样,才能恢复正常的心情运作。
由内而外印入视网膜的景象不会怪异,耳朵听见的声音没有哪里怪异而特别,感觉不需再运作几回,许多现在会出现的事以后都不会出现,多好。
还在想事情的我,让慧心拉扯我的衣襬而回神,顺其自然垂于旁的手有知觉地让我转头正面看她。
"我们去找裕庭学弟和俞恩学妹吃饭好不好?"慧心天外飞来一笔的问句令我惶恐不安。
我说过要把阿庭一切都抛弃的,没几分钟,却让慧心一句无心的话彻底瓦解。
我怔了一怔,勉强扯起笑容,不让她看出我不安的端倪,"好啊,我就知道你跟俞恩学妹投缘,一定会一直吵着要去找学妹吃饭,不过把学弟排除在外好不好?"我试图用另一种方法,逃避阿庭的目光。
慧心顿时瞥我一眼,不满道:"不要,不要不要,我就是要找学弟去,我要学弟陪你吃饭,我要学妹陪我吃饭。"
我鼓起腮帮子,对她的话感到诧异,不过没有显露出来,内心里倒是震憾极大,她找学妹陪她吃饭我可以理解,真的,但,为什么要学弟陪我吃饭?
这我就非旦不了解,还非常不给面子。什么嘛......我才不要他陪。
"你不要乱打主意好不好啊!"我生气的翻了一记白眼予她,谁叫她要说那什么话啊,知道我根本就不会与年纪小的男生谈恋爱,还明知故犯,好吧,就算她无非本意,是我会错意好了,那也太......太......,反正就是不应该。
"我哪有乱打主意呀,这很正常啊,我和你是两个人,学弟和学妹也是两个人,那我喜欢学妹陪我聊天吃饭,我理所当然和她一对一啊,然而呢,剩下的你和剩下的学弟就一定得配在一起啰!"慧心的语气很理所当然,就跟她话里的涵义一模一样,没有差池。
什么理所当然,什么剩下的我和剩下的学弟就一定得配在一起......
"剩下"的?
他是剩下的我可以同意,可是我......我怎么能说是剩下的,太过份太可恶了吧!
"谁是剩下的啊,我为什么要让你眨得这幺没自尊,又不是馊水,什么剩下的。还有还有,我为什么一定得和学弟配在一起咧?"我挑挑眉毛,不满的情绪悄悄到来,敲打着我的情绪及感觉。
"因为我是高贵所以完整的,学妹一样,而你当然就是剩下的啊,跟学弟一样,呵呵......"慧心微压低头偷笑。
明明说是偷笑为什么我会听得见,那是因为她笑得身子微微颤动着,自然就知道她在笑,然而不是光明正大的举止,自然要在笑前面冠上偷字。
那......那她为什么要偷笑啊......?
我轻环胸,仰起脸,鼻子故意翘高高,不快的回嘴:"少在那边自抬身价,胡诌理由,什么你是完整我是剩下的,这不公平,反正我不管啦,如果你有找学弟一起吃饭的话,我就不去了。"
"不去?"她惊讶的调高音调,大声的分贝干扰到我正专心听她下一步反应。"为什么不去?不行,你一定要去,然后我,学妹和学弟也一定得去。"而后她的反应则是没了讶异,不过凌厉的眼神却不断往我这方投射。
"那......那......你先去找学弟和学妹去,我晚一点慢一点再去找你们好不好?"既然再说不去没用,干脆用另一种方法,先骗慧心再说。
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只因为不想看见阿庭,不想因看见他而让我心中许多不懂的感觉升起,然后一大堆问号又压着我喘不过气来,所以......我这幺做了。
她起先睇了我一眼,打量着我脸上有没有多出什么计谋闪过的亮光,大概是我没有显露在外吧,她很爽快的答应,"好吧,那你要快一点喔,不然我就来个夺命连环叩,非要把你叫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不可。"
"好啦!"我笑着,推她往教室外走去。
慧心离开教室后,我一个人再度回到自己的位置,将头舒适的趴在桌面上,想跟周公约会却苦无结果,明明到这个时候总会有睡意袭上,提醒我睡觉时间的到来,但,今天却失常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我不晓得是怎么了。
可是脑海里想得全是今天骗慧心要陪他们吃午饭的事情,如果慧心知道我欺骗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跟我绝交,会不会教训我一顿,甚至永远不理我这个好麻吉。
俞恩学妹会不会疑惑的问慧心,为什么我没下去找她们?
阿庭是否因为我作如此不良行为而纳闷,还是气我为何要逃避他?
脑中全想着这些事情,根本睡不着,完完全全没有睡意,只有杂乱无章的问题盘旋于思绪中而烦恼,惶恐。
《有时为了逃避你所作的决定而烦恼,明明始于自己自私的原因却让自我心情一反常态。》
提起左手手腕上的表,距离慧心离开教室时间算起已过了十分钟,我还是与周公碰不着面,依然无睡意,依然想着被成千上万条线缠成死结的思绪,再运作好几回阿庭给我的感觉,想得好久了,睡意却一直不愿让我蒙蔽自己而萌生,不愿让我对于自己的所有情绪罢工而睡着。
十分钟了,慧心没有跑到五楼银二催我下去,也没有一通催促电话,更没有叫谁传话给我。
我的姿势没变,依然是头趴在桌面上,试着把所有的问题忘却,然后好好睡一觉,可是天不从人愿,我还是睡不着。
心里却是满满的焦躁和不安。
再看了看表,总加起来已过去十五分钟了,依旧没有睡意,我合著眼,试图让自己慢慢睡去。
突然感觉桌子微微的颤动,我抬起头,看了看置于桌上的手机,正以振动的方式通知我有人打电话给我。
是慧心吗?
看看荧幕显示,不是慧心,是阿庭,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慧心?我半信半疑地臆测着,咽了咽口水,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起手机。
"喂?"迟疑了几秒钟,我还是按下通话键对另一端说。早知道就先把手机关机了,至少不会搞到现今这种惶恐又有另一种不对的感觉在心中滋生,真是的,每每说说而已,却永远不会真正打好如意算盘。
"佩,你怎么还不下来?"是阿庭的声音没错。
"喔......"我拖尾的应了声,停顿一下,开始想着要掰哪个理由,"我突然想到还有作业没做,怕时间来不及,所以不下去了,你们慢慢吃饭!"还是那一千零一个理由。说实在话,要编一个从来没有编过的理由真的好难。
"又有作业?"他狐疑的问句。
"嗯......对啊......!"
他静默几秒钟,才轻应一声,就挂下电话。
当我察觉时,电话里头只剩下对方挂断后而发出的唯一一种嘟嘟声罢了,将手机放回桌面上,我又趴下头想再继续让自己睡着,但方才手机里另一端的声音却又好似出现直缠绕在我耳畔,还是睡不着。
"佩!"听见阿庭经常唤我的声音字样,我奇怪地半睁开眼,看着平行线范围的地方,有一抹身长的影子,好似阿庭。
"你不是说有作业要做吗?怎么在睡觉,又骗我。"这身长的影子出声斥责我,没有怒火的踪迹,想必是我想太多了吧,再径自合眼,不管耳边原本应该未有的奇怪话语及声音。
"佩──"又听见唤我的声音,我抬起头,不断眨着眼睛想要把前方莫名的影子看清楚,看了看,打量了一番。
"学弟啊,怎么了啦?"我嘟起嘴,在证实那抹人影为阿庭后,我生气的情绪竟悄悄冲上脑儿门,"你们不是在下面吃饭吗?好好的干嘛爬上来?"疑惑的问句,让我想起之前不久阿庭打手机造访我,又想起他突然挂电话的不解疑虑。
"现在是吃午饭时间,当然来叫你准时吃饭哪,走,去买午餐。"理所当然。没等我回答,他已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出教室,我连喊不的声音都还没有落下,我们便己经站在二楼便利商店门口了。
"哎哟!我今天没带钱嘛,所以就不买啦,反正一天中午没吃饭又饿不死人。"我反驳的说。想要逃避他是真的,想要全数否决他说的话也是真的,但没带钱却是假的。
是谎言。
"没带钱我借你,就是不淮不吃午饭。"他半蹲身子,与我的眼眸平行对我说,语中含有强烈的忠告意味,又好似义不容辞的要帮我解决所有问题,但就是不让我随自己出口的话而不吃饭。
我们又到又新楼那看着眼前数十塑胶篮里的各式各样便当,他随手拿了一盒便当给我。
我急忙把他递给我的便当推回给他,轻皱眉焦急的拒绝,"不要啦,我吃不完,所以就不要买啦,我不吃嘛!"使着恳求的语气要他接纳成全,不过呢,看来是不太有用。
而且还有很大的反弹,"不然这样好了,我买一盒,我们一起吃,一人一半。"他不但没有生气,也没有成全我,而是改另一种要我吃东西的方式,语气再平凡不过。
我......我......
想出口的话,却梗在喉咙无法脱口而出,只能任着他自行作主,任着他说好便罢,我能有什么意见,就算有意见也开不了口,那他自己说什么就什么嘛,我不反抗了。
他望着我扬起笑容,"没意见吗?"顿了一顿,好似在等着我说不说意见,但我还是没有说话,直仰脸看着身高比我高的阿庭。"那就这样啰!"他举起手中的一盒便当,左右摇着,彷彿在对我暗示着没有其他权利能说不了。
我兀自点点头,沉默不言。
然后我们就回到之前四人一起吃饭总会坐在椅上的老地方,看见慧心和越恩学妹聊着天,突然两人全往我这方看,尤为慧心最明显,她不时在看我的眼神中掺杂些诡异的贼笑。
就坐后,我马上回以慧心睥睨眼神一个。
"你们就买一盒便当?"慧心和俞恩学妹齐声惊呼,眼瞠视着阿庭才刚置于桌上的一盒便当。
《说好逃避你不让你受注目,但我却还清楚听见你的声音及你那一抹我好熟悉的身影。》
"对啊!佩说她吃一盒便当太多,就一直推拒干脆不要买便当不吃饿肚子,我只好买一盒便当,这样一人一半,她至少不会嫌太多。"阿庭解释声音先传出来,我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说了算,完全不关我的事,也不是我作主的。
"这样喔,都怪佩仪太怪胎啦,什么叫便当一盒太多吃不完,吃不完还有厨余可以倒,谁像她一样就因为吃不完而不买午餐的。"慧心无奈的语气数落我,眼又不知不觉飘向我这边。
什么怪胎啊,我哪是怪胎。
我明明就是个好国民哪,怕吃不完太浪费饭菜,这样就枉费农夫还花这幺长时间这幺辛苦流汗的代价了耶,这不是很有道理吗?
我不满的翻记白眼以示抗议。
好好好,你要说我就让你说,就算你说到天南地北,从白天说到晚上也行,反正我打算左耳听右耳出,什么都没有。
"这样裕庭你吃得饱吗?那么少。"接下来是俞恩学妹的问号,不过语气依然很柔,很温顺,哪像慧心呀,劈头就是用那种差的语气数落我,还是学妹好。
"还好,不饱也不饿。"他耸耸肩,似乎也跟我一样无所谓,没什么差。
不过我觉得无所谓是因为一切都由他作主的关系,所以才没差的,因为我不管怎么有意见,不管怎么有想法有反抗动作,依然会被他硬生生排除,否则就是当作没听见,仅管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学弟你确定要跟这个怪胎合吃一盒便当吗?会饿的耶。你不需要理她这个怪胎啦,反正她一年级的时候就这样,不是不吃饭就是只买零嘴当午餐,到现在也没饿坏啊,别理她别理她。"慧心又说我是怪胎。
哼!我生气的对她吐吐舌头,一样对她表示抗议,抗议她把我形容成怪胎,非常不合理的形容词,我不接受。
阿庭望着我,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好似要笑又没有笑出声的怪异模样,不但怪异,还很诡异。
我视若无睹,径自转转眼珠子,上下左右,就是不看前面。
阿庭把便当盒打开,将盖子和装饭的盒子撕开,自己拿了盖子,将满满饭菜的盒子推到我面前,然后拿起筷子,夹起我面前的白饭和青菜放进嘴里,吃着。
"嗯......?你怎么这样吃......这盒给你啊。"我不解的再将盒子推到他面前。
他又把盒子推回给我,"你这样吃,我拿盖子当盒子,夹菜吃。"
"不用......我说盒子给你,你吃,不用推到我面前,反正我不饿也不想吃,你吃就行了,不然会浪费喔。"我还是把盒子再推到他面前,说着。
"我说你一定要吃。"他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后再道,语气有点强硬,似乎一定要我乖乖听话。
"我说我不吃。"我撇过头,愤怒噘起嘴说。他很烦耶,他吃就他吃,我不吃就我不吃,为什么勉强我。害我开始皱紧眉头,愤怒油然而生。
"一定要吃。"还是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包含着绝对遵从的王般定要服从命令。
"不然......你先吃,我等你吃好,这样子行了吧!"我不满的对他吐吐舌头。真麻烦,退而求其次,既然一定得吃,那我后吃总行了吧!
原本说好要逃避他的,没想到现在见着他,还听见他的声音,不但如此,他有些强硬令人慑服的口吻还如此清晰明了,不像幻听,不像想太多所衍生而出的声音。
并且,还让我跟他处于讨价还价的你一言我一句中,逃避态度的惶恐与不安彷彿正一声不响地溜走,浑然不觉得烟消云散,心中没了害怕,但要压抑些些的不凡感觉却缓缓浮出水平面,我开始......有好多不一样且奇妙的感觉,感觉也开始运作,劳苦地没有休憩时间。
"不,可,以。"他坚决没有质疑地对我说,就是不让我尊重自己出口的话,也不尊重我作的决定,只是任凭自己的意思发号施令。
我噘着嘴,怒意依然填满胸中未散去,"好嘛好嘛!我和你一起吃总行了吧,哼!"还是臣服在他的坚决态度与持久耐性的言语上。好吧,只好委屈答应了,不然他一定不会罢休。
跟晓瑜真是不像,晓瑜那种傻大笑个性跟阿庭这种个性完全没有相交集之处,要是阿庭也跟晓瑜的个性一样那有多好,他就不会鸡婆到管我的午饭该怎么解决。
我拿起筷子,跟他一起夹着同一盒便当的饭菜,吃着。
他扬起一个笑容,对着我,笑了。
是不是我永远逃避不了他?永远脱离不了他的注目呢?还是永远都会在他的管制下过活?
没有答案,一样,我只能猜测,不能妄下断言。
然而,关于他对我,学弟对待学姐的行为却很大胆,很让人不明白,学弟不需要这幺对待学姐的吧,应该是如此才对,但他的行为完全偏离了这个运行轨道,是怎么样,我并不知道。
还是为了尽晓瑜的义务?我也无法得知。
只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很模糊,让人摸不着头绪,所以我感觉奇怪,不对,还有那令我动摇内心深处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让人摸不着头绪你的所作所为令我迷惘,让人感觉不凡气息于内心深处酝酿而震荡。》
网友下雪的冬天很冷点评:作者甄家有假的书就是这样的风格,人物描写极细致,生动,有血有肉。喜欢每一本作者写的书,这本重新开始的恋爱应该会有惊喜,继续期待、煎熬追文中~~~
网友夜幕下的甜蜜回忆点评:难怪有人说甄家有假的书有毒,看了以后别的作者写的就看不下去了,却是如此。加油↖(^ω^)↗甄家有假的书写的很干脆,剧情衔接也很紧密,尤其是对白很有水平,人物心理刻画的很好。主角性格都特好,率真,恩怨分明。,